想到白日里,沈棠花還在挑撥自己與侯夫人的關(guān)系,嚴嬤嬤不由得心里一緊。
“我不是信她?!鼻厥夏抗馕⒊粒笆沁@些湯藥確實治不好我的病?!?/p>
“那許是沒有請到合適的大夫,要不再尋尋?”嚴嬤嬤察覺秦氏神色不對,還是硬著頭皮道,“奴婢是覺得大姑娘的那個法子有些……瘆人!”
聽了嚴嬤嬤的話,秦氏也不由得點了點頭。
這么些年,不管是宮里的太醫(yī),還是民間口口相傳的神醫(yī),秦氏都看過,可卻沒有一個能根治的。
之前就算頭痛好了,接下來的一兩日,人也恢復(fù)不過來。
有的時候,甚至接下來很長的時間都暈暈乎乎的。
而沈棠花雖談不上根治,卻能這么快讓自己恢復(fù)正常,而且頭腦如此清醒。
秦氏不由得深呼一口氣,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。
可沈棠花不過只是個十歲的小丫頭,她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能力。
“你再加派人手,細查沈棠花的來歷?!鼻厥侠渲樁凇?/p>
如果沈棠花的來歷真的沒什么問題,不如就先讓她給自己治著,若真的有什么事,等她治好了自己再說。
而嚴嬤嬤卻打定了主意,不管沈棠花有沒有問題,都要讓她“有問題”。
沈棠花這會兒,卻拎著衛(wèi)氏燉的燕窩去了前院宋澤的書房。
有些事情,必須要盡快跟宋澤說明白,沈棠花不覺得才十歲的自己,真的可以獨當一面。
三個臭皮匠,還頂個諸葛亮呢。
宋澤看到沈棠花過來不禁有些慌張,他這兒亂七八糟的,哪是姑娘家能來的地方。
“棠花,你若有事遞個話兒,爹回韶光院就行?!彼螡梢贿呎f,一邊示意下人趕緊收拾。
“爹,不礙事,女兒只是有事要跟您說?!鄙蛱幕ㄕf著將手中的燕窩遞給宋澤,“娘給您燉的,叮囑了要趁熱喝?!?/p>
宋澤端著燕窩,竟莫名地有些愧疚,自己這什么也不干的,哪好意思吃這個。
但妻子和女兒的心意,宋澤也舍不得浪費。
吃了燕窩,宋澤擦了擦嘴,沈棠花讓下人都退下,這才將五皇子找自己的事情告訴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