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月二十兩銀子,都快抵得上自己一年的月銀了。
“大少夫人說笑了,奴婢是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,奴婢要是走了,侯夫人誰照顧。”凝香拿起茶壺來給衛氏添茶。
“母親是侯夫人,還能缺人照顧?”衛氏看向凝香,又道,“除了每個月二十兩銀子,四時八節都有禮,年終還有不少于一百兩的紅封!”
凝香拿著茶壺的手不由得抖了抖,她在心里盤算著這一年能有多少銀子,半晌沒開口。
“凝香,你這茶是倒還是不倒?”衛氏笑看著凝香。
凝香一個激靈,趕緊給衛氏倒茶,卻再也沒提讓衛氏給侯夫人分憂的事。
說的是分憂,其實不過是要銀子。
看衛氏這態度,凝香認為自己恐怕也要不來,而且還會把她給得罪了。
人這一生,還是要留點兒后路給自己才好。
凝香知道秦氏在里面聽著,想著再說什么能夠兩不得罪,里面已經有了動靜。
“老大媳婦,你還真是會做生意。”秦氏在蓮香的攙扶下走了出來,“竟來我聯泰院里挖人。”
“母親,這不是閑著的嗎?”衛氏朝秦氏笑了笑,“兒媳什么人沒有,哪兒需要來您這兒挖,只是替您驗驗人罷了。”
說到這里,衛氏看向凝香:“凝香是個好丫頭,這么豐厚的報酬,她竟也不為所動,母親可以放心用她了。”
不為所動?秦氏瞟了凝香一眼,她哪里不為所動了,分明是動得厲害。
凝香低著頭,手指緊緊摳著。
“那得多謝你了。”秦氏冷冷地看著衛氏,“侯府這兩年日子不好過,這大過年的也花用了不少,你們大房和二房都貼補些吧。”
衛氏一臉震驚地看著秦氏,這不要臉的說法?
以前秦氏好歹還會拐彎抹角的,現在竟如此不要臉地直說。
“母親,這事兒媳一個婦人怕是做不了主,我回去跟大爺說一下。”衛氏恭恭敬敬地回,但下頜卻高高地抬起。
秦氏哪里看不出來,衛氏這是在推脫。
“衛氏,其實凝香說得沒錯,咱們都是女人,自己再厲害又怎樣?只要孩子們好,才是真的好,你說呢?”秦氏看向衛氏。
“母親說得是。”衛氏自是點頭,卻沒再說別的。
“為了過個好年,你和二房各拿出兩萬兩銀子,回頭等開春了,我也出門走動走動,柏兒他們的親事也要相看相看。”秦氏似是在跟衛氏拉家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