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安郡主這一句幾乎是脫口而出,茅嬤嬤都恨不得過去捂住她的嘴。
“我的祖宗,這話可不能說呀。”茅嬤嬤趕緊給景安郡主倒了一杯茶,“您先靜一靜!”
景安郡主將茶水一口悶了,然后道:“我靜不下來。”
四萬兩銀子啊,有四萬兩銀子,誰還當不好這個家,用得著衛氏?
以前,也沒聽說永平侯會補貼后宅啊。
“但這事兒還是得從長計議?!泵邒咴谝慌暂p聲道,“再說了,二爺才是世子,這個家早晚不都是您的嗎?您何必計較這一時得失?!?/p>
“一時得失,這可是整個侯府的后宅。”景安郡主深吸一口氣,“等到我接手的時候,還不知道這侯府被她糟蹋成什么樣子?!?/p>
對于衛氏,景安郡主一百個看不上,商賈之女,她懂什么。
“不如先看看,若她管得好,倒由得她。”茅嬤嬤壓低聲音道,“大少夫人可是極擅長做買賣,若是能將侯府的收益翻上一番,您也獲利?!?/p>
“若她做不到呢?”景安郡主暗道,這要是自己,做到也不會使勁。
“如若做不到,您這不正好機會就來了么?!泵邒咝χf。
景安郡主眉梢微動,這倒也有些道理。
“那就先按你說的辦?!本鞍部ぶ魇疽饷邒呖拷?,“你盯著她,不論是府外還是府內,若是人不夠,就去閔王府要人?!?/p>
茅嬤嬤覺得為這事兒去閔王府要人,不大合理。
但她知道,依景安郡主的脾氣,一次不能勸多了。
宋棲的燒終于退了,沈棠花也回了梨棠院,明天就是宴客的日子,她得回來好好睡一覺。
“大姑娘,二姑娘送的合香珠查出來了。”木藍將那瓷盒遠遠地放到桌上,說,“那珠子倒沒什么,可是這瓷盒燒制的時候,瓷泥里就摻了毒?!?/p>
木藍這么一說,沈棠花便明白了。
敢情是想讓這合香珠在這瓷盒里養成毒物,這心思可真是讓人防不勝防。
“被這瓷盒養過的珠子能起什么作用?”沈棠花又問。
“回姑娘,會體寒,且脾氣暴躁,時間長了還會產生幻覺?!蹦舅{說著臉便是一沉,“二姑娘其用心可真是歹毒。”
“可好了知道我的脾氣,我未必會戴……“沈棠花的手指不由得在桌上敲了起來,所以,林云晚應該還有后手。
手指一頓,沈棠花便讓木藍把這瓷盒好好收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