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葉家,并沒有任何人送來消息。
直到宮宴頭一天傍晚,景安郡主也不知道通過什么手段,終于讓葉令容也能進宮。
第三日一大早,永平侯府的馬車便停在了大門口。
雖說宮宴在中午,但今日進宮的人多,保不齊會堵在半道上,還是早些出門的好。
為免堵在路上,各家都盡量少用馬車,因此永平侯府的三個姑娘便共坐一輛馬車。
“今日真是辛苦大姐了,縣主之尊,竟和我們擠同一輛馬車。”葉令容一臉抱歉地對沈棠花說道。
宋楹聽了,一聲冷哼,臉別向另一邊。
沈棠花只當沒看見,對葉令容道:“我與二妹共坐一輛馬車倒沒什么,葉姑娘原本是可以有自己馬車的,倒是委屈你了。”
想拿我當槍使,也要看我愿不愿意。
宋楹果然又看向了葉令容。
“大姐說得倒也沒錯,葉家說起來也是清河名門,怎地都不給葉姑娘送一輛馬車來。”宋楹早就看不慣葉令容那左右逢源的模樣,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侯府正經的姑娘。
嗤,都是什么人!
“二姑娘,今日是什么情況你也知道……不過你說得也是,回頭我給葉家去信問問。”葉令容淡淡地回了一句。
沈棠花瞟了一眼葉令容握著帕子的手指,都有些泛白。
到底還是個小姑娘,情緒不露在臉上,就會露在別的地方。
沒想到,宋楹見葉令容不與她爭,竟得意起來,又看向沈棠花:“這世事可真是無常,不是侯府血脈,還真不能當自己是根蔥,比方祖父一句話,林云晚就住到后罩房去了,大姐你說呢?”
“祖父一句話就將林云晚除了族,這是沒錯。”沈棠花看向宋楹,“可這與血脈可沒什么關系,二妹,你小小年紀,不該忘性這么大呀,三哥不也被除族了?”
宋楹那一刻是真的忘了這事兒,雖然她對宋樟感情未必有多深,但被沈棠花這樣指出來,還是覺得面上無光。
“沈棠花,你吃我們侯府用我們侯府的,居然敢說這樣的話?你忘恩負義。”宋楹的臉漲得通紅。
“我確實住在侯府,但這是曾祖母和祖父同意的,可沒有吃侯府住侯府的。”
頂多,算是吃我娘喝我娘的,沈棠花笑看著宋楹,“說起來,侯府公中的鋪子還有幾間是我在打理,每年有不少盈利,二妹,你的吃穿用度,還是我掙來的呢,你才是忘恩負義之人!”
早先秦氏就把侯府不怎么要緊的鋪面讓衛氏打理,后來衛氏又交給了沈棠花練手。
“侯府那么多田產鋪子,偏我吃用是你掙來的?”宋楹氣得不行。
“那你說,你吃的是哪個田產鋪子的?”沈棠花抬了抬眉。
“我……”宋楹氣得直咬牙。
偏說不過沈棠花,打……更是打不過。
宋楹只能再次扭過臉去,眼淚在眼眶中打轉,卻又想盡辦法不讓它落下來,免得染了妝容,落個儀容不整的罪名。
待進了宮,定要在姨母面前告上一狀,讓她好好罰一罰沈棠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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