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安郡主看著閩王妃,整個人都有些麻木,只有下腹的位置感覺空空的。
“我在跟你說話,聽見了沒有?”閩王妃眉頭皺起。
“我,我如何知道……”
景安郡主原本就被秦氏說的話氣得頭暈,這會兒只覺得眼前發黑。
難道自己不想要這個孩子嗎?誰會比自己更想要,誰會比自己更痛心。
如果眼前的這個人不是自己的親娘,景安郡主會直接將手邊的玉枕直接砸過去。
可,為什么這個人是自己的親娘?
“你不是第一次有喜了,如何會這么不小心?”閩王妃察覺到景安郡主神色不對,但還是黑著臉道。
景安郡主張了張嘴,最后閉上眼睛別過臉去。
“外祖母,不如先讓娘親歇息一會兒?”葉令容進來輕聲道,“容兒給您燉了血燕。”
閩王妃看了景安郡主一眼,嘆了口氣,最終還是跟著葉令容走出了內室。
“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?”閩王妃看向葉令容。
“外祖母,您別怪我娘,她心里應該也是極為難過的。”葉令容一邊說,一邊將血燕奉上。
“你比你娘聰明,得好生提點她,什么才是最要緊的。”閩王妃抿了一口血燕,又放下了,看著葉令容,“容兒,你娘若沒有得個一兒半女的,她即便是郡主,便是白嫁了。”
“外祖母,容兒都明白。”葉令容立即起身朝閩王妃行了一禮,方又用極小的聲音,“外祖母,我懷疑我娘是被人害了,只是目前也沒查出什么來。”
“沒查出什么來,就不要隨意開口,免得叫人抓到了把柄。”閩王妃制止了葉令容。
其實閩王妃更傾向于秦氏說的,是景安郡主年紀大了,可這話她不能說出口。
“是,謝外祖母教誨!”葉令容恭敬地應道。
“需要什么,跟外祖母說。”閩王妃嘆了口氣,“我知道我對你和你娘親嚴厲了些,但我們閩王府不比別家,萬事都得小心翼翼,悉心籌謀。”
悉心籌謀?葉令容目光閃了閃,親熱地坐到閩王妃身邊,壓低聲音道:“容兒最是的外祖母的話了。”
閩王妃點了點頭,給葉令容塞了個荷包。
葉令容捏了捏,滿意地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