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!”山子從懷里拿出一個紙包來,“這是凝香給我的,小的還不知道是什么,剛遞過來的時候,大爺和侯爺便過來了,也瞧見了。”
凝香臉色一白,這個她辯駁不得。
“爹,太醫正好今日又過來給棲兒診脈,不如讓他過來驗一驗,這究竟是何物。”宋澤朝永平侯行了一禮。
太醫在宮里見多識廣,不只是診脈。
永平侯冷哼一聲,有求老子的時候,就恭恭敬敬,平時眼睛不是眼睛,鼻子不是鼻子的。
“那就把太醫請過來。”永平侯擺了擺手。
宋澤忙出門去了,秦氏還沒來得及開口,他就把人請進來了,敢情是早就準備好了的。
“老大,你這是要做什么?丫鬟小子之間送點東西,雖說不合規矩,但也犯不上把太醫請過來吧。”秦氏不滿地說。
“母親,太醫正好在府上,就麻煩他瞧一瞧,若沒什么,大家都安心。”宋澤朝秦氏行了一禮,便示意山子將那紙包遞給太醫。
山子忙不迭地送上紙包。
太醫打開紙包的時候,衛氏注意到秦氏拿著茶杯的手緊了緊。
那茶杯還在冒著熱氣,她也不怕燙,可見這件事情就是她指使的。
“這藥粉名叫三日散,用了這藥粉,頭三日人會格外糊涂,三日后便恢復清醒,不過……”太醫皺了皺眉,“生病之人若是吃了這藥粉,病邪入體更深,更難治愈,留下終身禍患亦未可知。”
原本太醫不想說得這么深,但想到宋棲還沒好,還是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。
“你說,你一個丫鬟,與五公子有何仇怨,你要這樣害他?”衛氏氣極指著凝香怒罵道。
“大少夫人,奴,奴婢……”凝香也有些慌,如果對五公子身體有害,那她哪里還有命在。
“你最好實話實說,否則本侯就讓人把你押送到衙門。”永平侯雖然是對凝香說的,但眼睛卻看向秦氏。
“是啊凝香,你就實話實說,你是我的人,我看誰敢動你。”秦氏語氣平靜,但卻不乏威脅。
凝香看向秦氏,想到自己的寡母和弟弟,身子都微微抖了起來。
“是……是奴婢自己的主意!”凝香閉上眼睛,淚水從眼角淌了出來。
這是宋澤早就預料到的結果,秦氏辦這件事情的時候,不可能不考慮后果。
“你為何要這么做?”衛氏怒極,“棲兒他才多大,你害他做什么?”
“夫人交代奴婢的事,奴婢沒做到,只能將怒氣撒給五公子,因為他最小……”凝香低下頭。
“夫人交代你何事?”永平侯眼睛瞇了瞇。
“公中今年窘困,衛氏是長媳,我叫她過來商量著該怎么辦才成,還沒商量個結果呢,這丫頭便自作主張。”秦氏嘆了口氣,看向凝香,“這件事跟你有什么關系?”
“奴婢就是心疼夫人。”凝香朝秦氏磕了三個頭,“這些年,多虧了夫人照顧奴婢和家人,奴婢無以為報!”
這聽起來可真是主仆情深,但衛氏一個字都不信。
“母親跟我商量的,是讓我出兩萬兩銀子。”衛氏看向秦氏,“不過兩萬兩罷了,您何至如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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