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林云晚一臉怒意,甘草趕緊跪了下來。
“事情沒辦成?”林云晚壓低聲音問道,“是那邊的人沒辦成,還是你沒辦成?”
“姑娘,您饒了奴婢吧。”甘草整個人都快趴到了地上。
“怎么回事,是你沒辦成?”林云晚臉一沉。
“姑娘,奴……奴婢沒去……”甘草話音剛落,便被林云晚抓住了肩頭,“你說什么?”
“奴婢雖然沒去,但是讓茯苓去了。”
甘草忙哭著解釋,“姑娘,不是奴婢不愿意,奴婢畢竟是您身邊的人,就想著萬一被發(fā)現(xiàn)了總歸是不好,因此才叫茯苓去的。”
心里雖然害怕,但甘草知道林云脾氣不好,因此解釋起來,倒格外流暢。
“可茯苓什么都不知道,你讓她去,誤了我的事你如何擔待?”林云晚咬牙瞪著甘草。
“這……這不正好么?”甘草縮著肩,哆哆嗦嗦地說,“萬,萬一出了什么事,她也不會說出姑娘來。”
甘草這么一解釋,倒也是這個道理。
“那你跟她可都交代清楚了?”林云晚又問。
“是,應該怎么做,說些什么奴婢跟她說得一清二楚的。”甘草立即點頭。
“蠢貨,你和她都是我身邊的人,她若出事能查不到我身上?”林云晚氣得給了甘草一耳光,“什么都說清楚,茯苓她能猜想不到?她若跑了呢?”
“若……”甘草連連搖頭,“不會的姑娘,她家人還在京都,如何能成為逃奴。”
“蠢貨,逃奴?我們能報官?”林云晚恨不得掐死甘草。
但事到如今,責怪甘草也于事無補,還得指望她辦事。
“姑娘,夫人做事一定能成的。”甘草抓著林云晚的裙擺哭求。
“你就在這兒跪著求菩薩吧。”林云晚一腳踢開甘草。
不過甘草說得也沒錯,侯夫人的人應該會成功吧,否則這個位子,她是怎么坐得穩(wěn)的。
縱然如此,但這一夜林云晚都沒怎么睡好,似乎總是有做不完的夢,但醒來后,卻又什么都記不起來了。
夢里,好像出現(xiàn)了宋瀚。
林云晚揉了揉額頭,怎么會夢到養(yǎng)父?而且夢里的他的樣子,似乎很是嚇人。
“二姑娘,侯夫人請您過去一趟。”甘草挑開簾子進來,臉都是白的,她幾乎跪了一整夜才被叫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