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樟目光黯了黯,這三年來,父親和自己尋了無數次機會,想接近吳方,他卻一直疏離得很。
甚至就連母親過世,吳方也只是如同尋常親戚一般去上了香而已。
這人看著駑鈍,實則滑不溜手,想通過他接近吳侍郎,幾乎沒有可能。
宋樟看了一眼吳方和沈棠花的背影,目光沉了沉。
宋樟知道,宋瀚這段時間想在兵部謀個職。
這三年來,宋瀚一直在西郊大營,但這幾年一直平平安安,想要立功也難。
進了兵部,哪怕永平侯不開口,看在他的面子上,宋瀚想擁有一些政績也不難。
但想要進兵部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,如果吳家能夠開口,事情便要輕松許多。
“三哥,娘沒了,往后咱們兄弟該如何自處?”宋榆一臉頹廢地說道。
“四弟,娘沒了爹還在,祖父祖母還在,你這說的是什么話?”宋樟的眉頭皺了起來。
“三哥,你莫要說我,郡主肚子里的那個若生出來了,你看往后你還坐不坐得上世子之位。”宋榆沒好氣地說。
“你這說的什么話,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?”宋樟的臉一落。
“我總之是沒指望,也是為你著想。”宋榆撇了撇嘴。
宋樟聽了,卻只是冷笑。
繼母便是生出了兒子又如何,一個小嬰兒自己還不放在眼里。
現在最要緊的,是父親能先坐上世子之位。
這位,宋樟懶得說給宋榆聽,只是叮囑他:“千萬別對郡主做出什么事來,否則我也保不住你。”
閩王也說了,只要繼母有個一男半女的,他定會幫父親在昭德帝前提提冊封世子的事。
這才是二房最要緊的事,父親回京都三年了,卻沒有絲毫進展。
宋榆翻了個白眼,自己都不進內宅,能做什么要命的事來。
沈棠花回到梨棠院,便把白青叫了過來,將宋澤的懷疑告訴了她,又道:“去查,公中的衣裳送進府的那一日,有誰碰過那些衣裳,是否有異常。”
白青低聲問:“大姑娘,您懷疑另有其人?”
沈棠花搖了搖頭:“先查查看吧。”
她只是覺得這件事情如果真的事發,也太明顯了些,秦氏作為當家主母,應該不屑于做這種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