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沈棠花前世是大善人,這輩子活該她享福。
“大姑娘,水好了。”木藍輕聲道。
沈棠花點了點頭,確實應該好好洗一洗了,這么一想,便覺得渾身都癢。
整整洗了三桶水,才把沈棠花洗出個人樣兒來。
終于看清了沈棠花的這張臉,木藍和白青頓時松了一口氣,雖說氣色不大好,但五官極為靈秀,且沒傷沒疤。
衛氏那邊上好的胭脂水粉,和精致的首飾不要錢似地往梨棠院搬,于是沈棠花開始忙碌起來。
每日卯正起床(早上六點),此后便沒有歇的時候,量衣裳、買首飾、喝補品……甚至木藍還用珍珠、白玉、人參等研磨成細粉,給沈棠花敷在臉上。
即使多活了一世,這些也把沈棠花給驚住了。
前世的自己,哪怕在發達的現代社會,都沒有這樣的待遇。
過了幾日后,臉上好像真的白了一些。
而林云晚從夢中醒來,臉色難看得厲害。
“姑娘,您怎么了?”丫鬟甘草拿著帕子上前給林云晚擦拭額頭上的汗。
“甘草……”林云晚喃喃道。
“姑娘,奴婢在呢。”甘草忙道,“您是不是做噩夢了?”
甘草從小跟著林云晚,談不上情同姐妹,但也是這永平侯府最了解林云晚的人。
“夢……”林云晚說不上這個夢是好夢還是惡夢。
夢里,自己嫁給了三皇子,可出閣前三皇子喝醉了,酒后說了胡話,嘴里喊的竟是“棠花”。
是了,夢里沈棠花是自己的丫鬟。
這才對,她就應該是自己的丫鬟才是。
“沈棠花呢?”林云晚抬起頭來看著甘草。
“姑娘,大姑娘在,在她自己院兒里啊。”甘草小聲道。
據甘草得來的消息,大爺和大少夫人對大姑娘可好了,那些好東西流水似地往梨棠院里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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