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棠花原本出門就只需要跟衛氏說明即可,所以她這樣做,只不過是想把自己的管家權開一道口子。
有一便有再,有再便有三,所以沈棠花這是想替大房做些什么?
那,她救了老二這件事情,真是無心之舉,還是謀劃良久?
“……是。”秦氏死死攥緊了手中的帕子,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,“不過大姑娘,你需時刻謹記,你如今是永平侯府的大姑娘,你的一言一行皆是侯府的臉面。”
“祖母放心!”沈棠花立刻挺直腰板,笑容燦爛,話卻說得“殺氣騰騰”,“若有人敢欺負我,我定讓他們好好領教一下永平侯府的‘厲害’!”
沈棠花特意晃了晃拳頭。
若是以往,只會讓人發笑。
但現在,卻有著莫名的威懾力。
“母親的意思是讓你謹言慎行,莫要給侯府丟臉抹黑!”吳氏忍不住刺了一句。
“棠花心地純善,明事理,知進退,自不會給侯府抹黑。”永平侯直接蓋棺定論,堵住了吳氏的嘴。
又想到宋柏說沈棠花一回來就被叫來問話,折騰到現在,永平侯干脆起身道,“好了!天色已晚,都散了吧!回去好生歇息!”
眾人一起恭送永平侯,再與秦氏行禮,方才離開。
但,宋瀚和吳氏卻被秦氏留了下來。
“今日之事,你們怎么看?”秦氏看著嫡親的兒子和兒媳。
“母親,不過是那死丫頭運氣好罷了。”吳氏看出秦氏心里不悅,于是貼心勸慰。
“運氣好?”秦氏一聲冷哼,“那身力氣,也是運氣好?”
吳氏頓時低下了頭,雖然她看不上,但公爹卻很是贊賞,這找誰說理去。
“娘,您的意思是……”宋瀚壓低聲音問道。
“老二你想想,當時你的馬真的是無意受驚的?”秦氏看向宋瀚。
“娘,您莫不是說,是有人使壞?”宋瀚眉頭不由得也皺了起來。
“一個乞兒,哪里能說出這番話來?偏偏力氣還大。”秦氏搖了搖頭,“我觀其言行,不像是個無知的。”
“娘,我讓人查過,她確實一直以乞討為生。”宋瀚回,但片刻之后,又道,“不過那破廟里確實有個老秀才,一個宮里出來的嬤嬤,其中來來回回也有不少乞丐,保不齊有些能人異士。”
“有沒有可能冒名頂替?”秦氏又道。
“不可能!”宋瀚搖頭,“我讓人遠遠地看過,確認是同一人。”
吳氏看著秦氏和宋瀚,都呆住了。
之前她還覺得秦氏想多了,后來聽到丈夫居然暗地里做過這么多的事情,只覺得自己像是個傻子。
“都是你!”秦氏看向吳氏,“你若當初忍一忍,將她收到自己名下,又哪里來的這么多的事。”
“母親,都是我的錯。”吳氏趕緊跪了下來,“兒媳,兒媳來彌補便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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