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說了幾次,后來甚至打算親自教養,偏又生了一場大病,差點兒要了半條命。
自那以后,老夫人的身子便越來越弱,別說教養大爺,自保都難。
后來連每日早晚的請安她都省去,改成了逢五的時候團聚。
這些,在魏嬤嬤看來,都是天意。
秦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聯泰院,她躺了會兒,便讓人把宋瀚叫了過來。
將宋老夫人的話告訴了宋瀚之后,秦氏道:“你祖母和你父親一樣偏心,這世子之位本來就應該你來坐,可現如今我瞧著,他們是想給宋澤那個沒出息的。”
“母親,往后不要跟老夫人爭執了,她說什么,您應著便是。”宋瀚淡淡地回道。
“我這又是為了誰?”秦氏見宋瀚不但不幫自己說話,反而似是還有責怪自己的意思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母親,老夫人年紀大了,萬一有個好歹……”宋瀚看向秦氏,“也免得落下不孝的名聲。”
萬一有個好歹?秦氏微微一怔。
“你說得在理,你祖母年紀大了,依著她便成了。”秦氏笑了一下,“是我心急了。”
“夫人,剛宮里來人,傳大少夫人和大姑娘明日進宮。”瑞香急急地走進來。
“傳大少夫人明日進宮?”秦氏不由得直起了身子,急問,“可有說明緣由?”
“沒有,就說是皇上想見見她們。”瑞香搖了搖頭。
皇上想見衛氏和沈棠花?為何要見?難不成是給南方水災難民募捐一事?
這也不至于就讓皇上召見。
“怕是平陽公主在皇上面前說了什么。”宋瀚提醒秦氏。
“你看看你養的女兒,兩個親生的外加一個養女還有一個帶過來的,都趕不上沈棠花一個人。”秦氏越想越氣。
那沈棠花說起來與各府姑娘關系平平,可她的手帕交一個是郡主,一個是公主,誰又能真的瞧不上她。
“把大少夫人叫過來。”秦氏黑著臉道。
只是把衛氏叫過來也是白叫,她只有三個字:不知道。
無論怎么問,衛氏只是說不知道,外加自己心里也實在慌得很。
衛氏不說,秦氏也沒辦法,只能叮囑她進宮要仔細些,別丟了侯府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