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不禁有些慌,越慌,頭越痛,漸漸她感覺到血液像海浪一般沖擊著自己的頭部。
“夫人,怎么了?”蓮香見秦氏神色不對,趕緊上前替她按摩太陽穴。
可手指尖接觸到秦氏的皮膚,便被她推開。
“你別碰!”秦氏踹了蓮香一腳,“你是不是想害我?”
“夫人,奴婢只是想替您按一按?!鄙徬慊艔埖卣f道。
“替我按?你又不是沈棠花,你按有什么用?”秦氏沖著蓮香低吼道。
除了沈棠花,其他人都沒用,全部都沒用。
秦氏的手在微微發抖,偏這個時候,房門被踢開,永平侯沉著臉走了進來。
“侯爺?”秦氏有了片刻的清醒。
“你干的好事?!庇榔胶顚⑹种械囊晦埑厥先恿诉^去。
秦氏這會兒哪有精力去看這些,她只覺得腦子里的血沖得更厲害了。
“究……究竟何事?”秦氏白著臉問。
這在永平侯看來,是做賊心虛。
“究竟何事?元宵夜,你是不是派人去刺殺了棠花?”永平侯走到秦氏面前,盯著她問。
元宵夜?秦氏皺了眉,氣惱地說:“她不是沒死嗎?”
蓮香在一旁聽了,整個人都在發抖。
夫人這樣說,不就等于是承認了?
那可是大姑娘,不是什么奴婢下人。
永平侯盯著秦氏,半晌才道:“你這個毒婦!”
“我是毒婦?”秦氏聽到這兩個字,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,“那不也是被你給逼的?如果不是你偏心,我何至于此?!?/p>
“說來說去都是這些,但老二已經是世子了,你還想怎樣?”永平侯說出這話的時候,挪開了目光。
“他是世子了,可你的心還在宋澤身上不是嗎?”秦氏看向永平侯,但她發現自己只看見一個影子,心里更慌了。
難不成,自己人痛死在今日?
越是這么想,秦氏心里越是慌張,如果自己死了,誰還能幫自己的兒子呢。
“就算如此,這干棠花一個小姑娘何事?”永平侯抓著秦氏的肩,“我看是你瘋了?!?/p>
肩頭傳來的痛,讓秦氏有了略微的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