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棠花松開孫澤蘭,上前一步,朝著俞靖姿端端正正行了一禮。
“俞姑娘,昨日在書院門口,多謝仗義執言。”
俞靖姿腳步微頓,轉過身,清冷的目光在沈棠花臉上停留片刻,才淡淡開口。
“不必謝我,我并非幫你。”
“不過是陳述事實,還事情一個本來面目。”
言罷,俞靖姿不再多言,轉身登上自家那輛樸實無華的青帷馬車,揚長而去。
“沈,沈姐……”孫澤蘭看著遠去的馬車,小聲開口道,“俞姑娘性子就是這般清冷疏離的,別說咱們,便是公主來了,她也是如此。”
“公主?”沈棠花挑眉,來了興趣,“咱們書院還有公主來讀書?”
“倒也不是來讀書,公主們大多在宮學讀,倒是安寧公主年后曾來尋過天字班的福康郡主,那次在園子里偶遇俞姑娘,公主問話,俞姑娘也是這般,問一句答一句,絕不多言。”
孫澤蘭努力回憶著,“公主問話自不能多言,只是說她的態度……嗯,就是很……”
一時之間,孫澤蘭找不到合適的詞。
“冷淡疏離?不卑不亢?”沈棠花替她總結。
“對!就是這個意思!”孫澤蘭連忙點頭,同時又覺得有些怪異,沈棠花之前不是乞丐么?
難不成,那乞丐真的都是能人異士?
沈棠花卻瞟向了俞靖姿離開的方向,能對公主這個態度,只能說明俞家的底蘊和底氣,足以讓她無需攀附任何人。
收回心神,沈棠花問孫澤蘭:“你家的馬車可到了?”
孫澤蘭低下了頭:“還,還沒……”
金家只有一輛馬車,空閑的時候,才會有馬車過來接。
如果馬車已經被用了,孫澤蘭要么自己帶著丫鬟走回去,要么就坐別人的馬車。
這也是孫澤蘭會幫著錢靜姝說話的原因。
“你家在哪個方向?”沈棠花問道。
“那兒!”孫澤蘭往西邊指了指,“倒也不遠,我走著回去就成了。”
“天然也不早了,你家馬車夫怕是睡過了。”沈棠花指著自己的馬車,“正好順路,送送你!”
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