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楹頓時語塞,她一聽聞吳氏歿了的消息便暈了過去,醒來后悲憤交加,徑直便沖來了這里,何來憑據(jù)。
“大姐,我真的沒有害母親!昨日我從書院回來,便一直待在臨香閣,從未出去過!”林云晚急忙辯解。
“二妹妹倒不必同我解釋。”沈棠花搖了搖頭,“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是我們都該趕緊去曦光院為二嬸守靈盡孝,若二嬸的死有蹊蹺,自有家中長輩和官衙來查……你們怎地連孝服都還未換上?著實不像話!”
目光掃過屋內(nèi)眾人,沈棠花揚(yáng)聲道:“各人都伺候各人的主子即刻更衣!”
丫鬟們聞言一愣,但見沈棠花神色沉靜,不容置疑,只得依言上前。
宋楹被人勸走后,沈棠花對驚魂未定的林云晚道:“二妹妹也好好梳洗一番吧,這臉上……恐怕得遮掩一下。”
林云晚下意識抬手摸臉,頓時痛得倒抽一口涼氣,不由失聲尖叫:“宋楹!她竟敢傷我的臉!”
見林云晚瞬間崩潰,沈棠花不由得微微勾了勾嘴角。
哪怕是在崩潰中,林云晚的眼神還是很好的,立即尖叫道:“看到我這個樣子,你是不是很開心?”
“并沒有。”沈棠花淡然搖頭,“你不會以為這就破相了吧?不過淺淺一道血痕,不定明日就好了。”
說完,沈棠花轉(zhuǎn)身便走,不再多言。
雖不是什么好話,但卻讓林云晚放下心來。
然而出乎意料的是,林云晚臉上的傷痕非但未愈,反而日益紅腫起來。
“大姐,你不是說不會破相嗎?你是不是有法子治?”林云晚淚眼汪汪地找到沈棠花,“求你了,大姐!”
“我又不是大夫,能有什么辦法?”沈棠花皺眉端詳著她的臉,心下也覺奇怪,不過是指甲劃傷,怎么會到這個地步,難不成是宋楹指甲里藏了毒?
旋即沈棠花又否定了這個想法,大夫明確診斷吳氏是突發(fā)心疾而亡。
且不論真假,總之死得突然,宋楹不可能提前預(yù)知,以她的性子,更做不到在悲痛欲絕時還能想到在指甲藏毒來害林云晚。
“大姐,你肯定有辦法的!你連祖母的頭痛都能治好!”林云晚緊緊抓住沈棠花的手不肯放開。
“二妹妹,你怎么就不信呢?”沈棠花微微傾身,靠近她低聲道,“祖母那是心病,你這可是實打?qū)嵉钠と鈧T俚R下去,怕是真的要留疤了。與其來求我,不如好好想想……是不是被誰特意關(guān)照了。”
此言一出,林云晚猛地怔住,隨即臉色變幻,轉(zhuǎn)身便疾步離去。
一旁跪著守靈的宋樟見狀,臉色一黑,問旁邊的小丫鬟:“二姑娘這是做什么去?”
小丫鬟哪里知道,只得茫然搖頭:“奴婢不知。”
宋楹恨恨道:“她心里何曾真把娘當(dāng)成母親?又怎會真心為娘守孝!”
宋榆也撇嘴附和:“早知如此,當(dāng)初就不該收養(yǎng)她!”
宋梔跪在他們身后,始終沉默地往火盆里添著紙錢。
聽著二房兄妹幾人的低聲抱怨,沈棠花心下暗自冷笑。
林云晚固然不是善類,可二房當(dāng)初收養(yǎng)她,難道不是因為她父親林副將是為救宋瀚而死的嗎?
這所謂的恩情,果然是最令人負(fù)擔(dān)沉重,也最不愿提及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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