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公主,縱然是澈兒對不起您,他也是要跟您過一輩子的人,您可否且饒過他這一回?”
秦氏抹著淚道,“就照景安郡主說的,去母留子,那孩子您養(yǎng)在身邊,往后也有個靠不是?”
“秦氏,閉嘴!”宋老夫人終于睜開眼睛,怒視著秦氏。
沈棠花暗嘆一聲,秦氏是不是急糊涂了啊?那是公主啊!
“侯夫人說,把孩子養(yǎng)在本宮身邊,本宮日后就有靠?”寧平長公主聲音輕飄飄的,似是若有所思。
“是,是啊!”秦氏心里一喜,覺得自己應(yīng)該是說動寧平長公主了,“你從小養(yǎng)著,不就等于是他的親娘一樣。”
女人嘛,誰不想膝下有個兒子呢,公主也一樣。
“永平侯夫人此言何意?難不成你是覺得我皇兄靠不住,還得去靠一個官妓生的兒子?”寧平長公主聲音一如既往,但卻如同一記重錘,錘得秦氏心肝欲裂。
“臣婦沒有這個意思,是臣婦失言,公主恕罪!”秦氏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,幾乎是匍匐在寧平長公主面前。
永平侯一聲暗嘆,看向宋澈,然后微微搖了搖頭。
宋澈臉都白了,母親這一求情,自己這腿是非斷不可了。
永平侯往門邊看了一眼,宋倓不得已,只能把家法送了進(jìn)來。
也真是沒想到,這在大爺面前喊了無數(shù)次的家法,最后竟用在了三爺身上。
永平侯府的家法不同于別家,那是先祖用老宅家門口的桑木所制,足一丈有余,小臂粗細(xì),每年都用桐油養(yǎng)護(hù),如今已近乎墨色。
看著這家法,秦氏撐起身子撲到了宋澈身上:“你們要打他,就先打死我,我也不活了!”
“秦氏!”永平侯沒想到秦氏居然如此不顧大局,“你若不讓開,就休怪本侯不講夫妻情分。”
一直沒說話的宋瀚,這會兒終于走到了秦氏身邊。
“母親,今日是兒子娶親,您難道要為了三弟,不顧兒子的前程?”宋瀚走到秦氏身邊,低聲道,“您難道不知道,今日于兒子有多要緊?”
這番話,自然也落入了宋澈的耳朵里。
宋澈知道自己今日躲不守,原本也想勸秦氏讓開,可宋瀚的話,卻讓他住了嘴。
宋瀚的話讓秦氏的腦子清醒了些,她想起宋瀚為何要娶景安郡主,想起自己這么多年的念想……
可兩個兒子都看著自己,秦氏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選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