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越是平靜,綠意就越發(fā)心慌。
話已出口,再想收回也來不及了。
“三姑娘,奴、奴婢只是覺得……”
綠意話未說完,宋楹已一腳踹了過來,“吃里扒外的東西!”
“奴婢沒有!”綠意慌忙伏身哭訴道。
“沒有?你難道不明白,我與她絕無交好的可能。”宋楹走到綠意面前緩緩蹲下,輕聲說道,“因為我爹絕不會放過她爹,從她進(jìn)大房的那一天起,我們注定是死敵。”
“什、什么?”綠意愣住了。
二爺不會放過大爺?怎么會?這么些年,二爺明明很尊敬大爺。
就算二爺坐上世子之位,不也是會敬大爺為長的嗎?
難道……二爺未必能順利承爵?
想到這一層,綠意霎時臉色慘白。
“綠意,你是個好丫鬟,只是……”宋楹輕嘆一聲,“你還不夠聰明,你應(yīng)該明白,做丫鬟最要緊的,是忠心。”
“姑娘,奴婢對您一直忠心耿耿!”綠意只覺得渾身發(fā)抖。
“那是你自己覺得,你得讓我也這么覺得才行。”宋楹望著她,面露惋惜。
第二日,綠意暴斃的消息傳至梨棠院,沈棠花不由怔住。
“她可有舊疾?”沈棠花問白青。
“從未聽說。”白青心情也有些沉重。
雖與綠意并無交情,可都是貼身伺候的大丫鬟,還是極為熟悉的。
明明昨天還好好一個人,今日說沒就沒了,任誰也難以平靜。
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事?沈棠花回想昨日見到宋楹時的情形,綠意跟在她身后,連臉都未看清。
接下來幾日,宋楹身邊又換了幾個丫鬟。
這也難怪,宋楹一向由綠意貼身伺候,突然換了人,確實難以適應(yīng)。
直到,一個名叫綠云的丫鬟過來,好像這件事情才落定了。
“綠云為人如何?”沈棠花問白青。
“瞧著比綠機(jī)靈,但不如綠意踏實。”白青嘆了口氣。在她看來,自然是綠意更好。
沈棠花沒再多說,只吩咐白青多留意宋楹那邊的動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