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清清抬起頭來,白著一張臉看向沈棠花。
“怎么?瞧著柳姑娘這模樣,是說了了不得的話呢。”沈棠花似笑非笑地看著柳清清。
柳清清不由得咬了咬唇。
“是……說了些話。”柳清清想再次跪下來,卻被白青給拉住了,只得站著說,“將軍讓我給,給他報信。”
沈棠花聽到這一句,目光不由得顫了顫。
就連白青,都不動聲色地看了柳清清一眼。
“報信?我爹能有什么事可報的,他在戶部的那些會兒,都是一查便知的。”
沈棠花說到這里,臉色落了下來,“柳清清,你最好實話實說,否則我有很多辦法,讓你明日就病入膏肓。”
“我也是個人,我也……”柳清清說到這里,突然說不下去了。
沈棠花說的是,她有辦法讓自己病入膏肓。
誰不生病呢?官府都沒辦法。
“是,將……”柳清清說到這里突然頓住了,用余光瞟了眾人一眼,發現沒什么動靜,這才接著說,“將軍讓我拿把這個藥粉在侯府宴請那一日,放進大爺的茶水中。”
柳清清說完,便將一個藥包放在了沈棠花的面前。
“侯夫人那邊都叫二爺為將軍,應……應當沒錯吧?”柳清清怯怯地看著眾人。
“叫什么都一樣。”沈棠花伸手去拿藥包,卻被木藍阻止。
“姑娘,奴婢來吧。”木藍拿起帕子,然后把紙包拿了起來。
“找大夫驗一驗。”沈棠花給木藍遞了個眼色,又贊許地看了柳清清一眼,“很好,你知道該怎么回將軍吧?”
“知道!”柳清清低下了頭。
“不過你還是得病一場。”沈棠花的話一說完,柳清清的臉就變了,“大姑娘,我真的什么都說了。”
“我知道!”沈棠花理了一下袖子,“你不病一場,難不成真的要我們家宴客之前,給我爹做姨娘,讓我娘沒臉?”
“當然……不是!”
原來如此,柳清清也松了一口氣。
“都聽大姑娘的,我這就回去養病。”柳清清朝沈棠花行了一禮,然后把手伸向絮兒。
送走柳清清,白青和木藍都很是忿忿,二爺這也太毒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