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柳清清卻自己從床上爬了起來,然后跪到在衛氏身前:“大少夫人,是有人給妾傳信,說是大爺在這里等妾,所以……”
柳清清說著說著,又哭了起來。
這美人落淚,誰不心軟?
宋瀚在一旁瞧見了,不自覺得就抬起手,把柳清清給扶了起來。
“宋瀚!”景安郡主大喊一聲要沖過去,卻把茅嬤嬤死死地拉住了。
“郡主,您這會兒可別亂了方寸,這么多人看著呢。”茅嬤嬤在景安郡主耳邊低聲哭求道。
景安郡主雖然暫時被茅嬤嬤給拉住了,但看著宋瀚的眼睛里,卻滿是恨意。
若是平時也就罷了,不過是個玩意兒。
可偏偏是今天,是她最開心的日子,而且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。
“這件事情,定要查個水落石出!”秦氏黑著臉道。
“沒錯,得查!妹婿在前頭喝酒,都喝多了,怎會傳信給柳姨娘讓她來此呢。”
衛三舅一臉堅定地點頭,甚至還指向眾人,“張大人在不在?咱們都是一桌喝酒來著。”
“沒錯沒錯!”人群中伸出一只手來,“宋大人一直和我們在一塊兒呢,從來都沒有吩咐人去過旁的地方,這會兒過來還是被我們硬拉過來,要不他還要喝呢。”
大家這才知道,原來宋澤也過來了。
“大爺?”衛氏忙朝那邊看了過去,“那您可得說個清楚明白。”
于是乎,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眾人很自覺的又讓出了一條道兒。
秦氏暗道一聲不好,可卻又制止不得,這么多人呢。
宋澤眼睛還迷離著,幾乎是被推著到了這邊。
“這是……怎么了?”宋澤被張大人架著,揉著眼睛問。
“你瞧瞧,那是你的妾室不?”張大人指了指還跪在地上的柳清清。
“不是!”宋澤看都沒看,就揮著手斬釘截鐵地回,“我沒有妾室,我只有夫人!老張你可不能亂說,回頭叫我夫人知道了罰跪可如何是好?”
本來大家還以為宋澤是裝的,結果聽到他連“罰跪”都說出來了,便知道是真的喝醉了。
否則,哪個男人會在外人面前,說自己被罰跪呢?
何況在場這么多人,不到明日這“懼內”之說恐怕就傳遍京城,宋澤他不要臉嗎?
只要沈棠花悄悄地給宋澤豎了個大拇指,宋澤趁人不注意,朝她擠了擠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