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位夫人,小女只是家里遭了難,又與親人失散才乞討為生。”沈棠花不閃不避地看向吳氏,“再說了,為何她可以當府里的姑娘,我只能當丫鬟。”
“她父親救了將軍……”吳氏話沒說完,便被沈棠花打斷,“我也救了,還是親自救的。”
哪怕勒住驚馬或許算不得救命之恩,但這會兒,哪怕道德綁架也要上。
“瞧這小嘴兒,倒是個伶俐的。”宋老夫人坐在上首笑了。
秦氏也跟著笑了,但唇角彎著,眼角卻耷拉了下來。
這小乞兒混跡市井,若不是考慮到諸多緣由,怎會讓她進府,居然還講條件。
況且,在自己和老夫人面前都能說會道,定不是個好相與的,別帶壞了府里的哥兒姐兒們。
可這時,宋瀚卻道:“那就跟云晚一樣。”
“將軍!”吳氏一臉驚訝地看著宋瀚,“您說什么?”
“夫人,一個丫頭罷了。”宋瀚警告地看了吳氏一眼,他留著這丫頭還有用。
“將軍,我也不是不念這丫頭的恩,只是我們二房孩子太多了,這一下子來兩個,我哪里吃得消。”吳氏試著說,“不如,給她一些銀錢?”
沈棠花覺得這樣也行,有了銀子在手里也好,回頭再做打算。
宋老夫人卻皺了皺眉,秦氏見了趕緊道:“她一個小姑娘,手里拿著銀子,這不等于給她招禍么?”
吳氏想說,出了侯府還管那么多做什么。
秦氏見吳氏并不搭話,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,她怎么就想不明白,這小乞兒是命賤,可永平侯府的對頭也不少。
方才城門口的事情不知道多少人看在眼里,一旦這小乞兒出門,出了丁點兒的事,就是永平侯府的錯。
尤其侯爺過年的時候,就說今年要請封世子,這要緊的時候萬事自然是小心謹慎。
旁人不知道,但秦氏很清楚永平侯對先夫人生的嫡長子宋澤,還是抱有希望的。
這時,宋老夫人突然悶哼了一聲。
“母親,您又心痛了?”秦氏轉身忙扶住宋老夫人。
心痛?沈棠花瞅了瞅一眼,宋老夫人的手摁的位置,這里是胃。
“我能讓老夫人緩解。”沈棠花大聲道。
“你?”秦氏皺憂慮看向沈棠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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