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
宋瀚應了,一個小姑娘,能有什么非分的要求不成。
“拿筆墨來?!彼螡蓳]了揮手。
“還要筆墨?”吳氏脫口而出。
“這么大的事情,那自然是簽字畫押的?!彼螡烧?。
“一家人,還用得著簽字畫押?”吳氏的不悅全都寫在臉上。
“二叔父是不是不愿意?”沈棠花從衛氏身后探出一個頭來,“若是不愿意,就……就算了!”
這死丫頭,做這個樣子給誰看?
吳氏朝沈棠花瞪了一眼,她居然又縮回去了。
“拿筆墨來?!彼五谥樋聪騾鞘稀?/p>
秦氏心里也不高興,可她知道,這會兒她阻止不得。
若干年后,秦氏一直后悔,當時怎么著也得阻止宋瀚簽這勞什子文書。
筆墨過來,宋澤洋洋灑灑地寫了滿滿一張紙,將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寫清楚了,只差沒把幾個人的對話寫上去。
“老大,你考科舉的時候,若有這份才情,只怕是都考上進士了?!鼻厥闲α诵?。
“母親放心,這不也有了用武之地,做父母的最終都是為了孩子?!彼螡纱盗舜的珴n,然后將筆遞給了宋瀚。
秦氏可不認為宋澤這是為了沈棠花,他這分明是故意與二房作難。
看著宋瀚寫下了自己的名字,宋澤又將印泥遞上了。
宋瀚無奈地在自己的名字上,摁下了手指。
“二叔,這里還要印一下。”沈棠花又從衛氏身后走出來,在紙的左邊和中間指了指。
宋瀚不明白沈棠花這是要干什么,但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,他也沒多想,照著她說的摁了一下。
幸虧吳氏拒了她,這丫頭不是個愿意吃虧的,回頭別是個攪家精。
但她去了大房……宋瀚笑了笑,許是上天助我。
宋澤拿起這張紙,問沈棠花:“棠花,這是你拿著,還是爹拿著?”
沈棠花堅定地說:“還是請爹幫女兒拿著?!?/p>
自己年紀還小,又是養女,房里回頭被什么人摸了也未必知道。
而且這是宋澤幫自己要來的,他定不會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