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家自有其道理,更何況以俞姑娘之能,進入哪個班有什么區別。”
周圍竊竊私語聲起,皆是驚嘆于俞靖姿那驚人的記憶力。
間或,也會瞟了林云晚幾眼。
林云晚臉色微微發白,手指用力絞著帕子,聲音帶著哽咽:“三妹妹,四妹妹,我……我真的是記混了,只恍惚記得大姐說女子要如何如何……絕無故意污蔑之心……”
“哼,橫豎都是些驚世駭俗之語!差別不大!”宋楹不耐煩地打斷林云晚。
“三姐,那我們……”宋梔不由得看了書院一眼,沈棠花還沒出來。
“天都快黑了,你要等便自己等,她又不是沒車。”宋楹說罷,她氣沖沖地率先登上似的馬車。
林云晚飛快地瞥了一眼不遠處大房那坐在車前翹首以待的馬車車,對甘草低聲耳語了幾句。
甘草立刻小跑過去,也不知對對車夫說了些什么,只見那車夫面露驚訝,隨即點了點頭,調轉馬頭,竟駕車離開了。
甘草這才匆匆登上侯府仆婦乘坐的備用馬車。
永平侯府的馬車剛駛離,木藍便急匆匆地從書院里跑出來,一眼望去,哪里還有自家馬車的影子?頓時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。
大姑娘被夫子留下不知吉兇,馬車又不見了……深吸一口氣,木藍將目光迅速鎖定不遠處那個正在玩石子的孩童。
而此刻,沈棠花跟著余助教,穿過幾叢修竹,來到書院深處一處清幽的小院。
推門而入,何夫子正坐在爬滿藤蘿的草廬下,獨自品茗。
夕陽的余暉透過葉隙,在何夫子清癯冷肅的側臉,留下斑駁的光影。
“學生沈棠花,見過夫子。”沈棠花規規矩矩,一絲不茍地行了個弟子禮。
何夫子并未抬眼,也未叫她落座,只對余助教揮了揮手。
余助教會意,悄然退下。
小院陷入一片沉靜,唯有竹葉沙沙作響。
“可知我為何留你?”何夫子終于開口,聲音平淡無波,目光卻落在了沈棠花身上。
沈棠花坦然回視:“夫子是覺得學生今日所言……錯了?”
“對錯之論,并無意義。”何夫子端起茶杯,輕輕抿了一口,“有些話如刀似劍,鋒芒太露。當眾言之,無異于引火焚身。”
說完,何夫子輕嗅茶香,緩緩閉上眼。
“學生……明白,多謝夫子提醒!”
沈棠花低聲應道。她何嘗不懂這道理?禍從口出,明哲保身才是正理。
但方才那一刻,胸中那股郁氣與不平,如同巖漿奔涌,攔也攔不住。
況且,以自己的出身,明哲也未必能保身,倒不如反其道而行,或許能尋到同道中人。
深吸一口氣,竟不等何夫子示意,沈棠花便徑直走到石桌對面,坦然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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