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竟也不認識郡主?”沈棠花故作驚訝,一邊往自家馬車走,一邊道,“我還以為諸位妹妹都是京都貴女,人脈廣博,早就認識呢。不像我……唉,也罷,下回若有機會再說吧。”
說話間,沈棠花已利落地登上馬車。
宋楹三人眼睜睜看著那馬車在眼前離開,徒留一肚子悶氣。
馬車行至永平侯府門前,沈棠花剛挑開車簾,便見宋澤和宋梧神色匆匆地從門內走出來。
宋澤正低聲催促著什么,宋梧連連點頭。
馬夫剛牽過馬,宋梧便一個利落地翻身上馬。
恰在此時,宋梧看到沈棠花的馬車到了,后面還跟著宋楹她們的馬車,忙勒住韁繩。
“大妹!”宋梧揚聲喊道。
“大哥?”沈棠花聞聲從車窗探出頭,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乖女兒!”宋澤已幾步搶上前,一臉焦急,“你可算回來了!沒事吧?怎地耽擱到這般時辰?”
“爹,我沒事!”沈棠花趕緊安撫。
“慢些慢些,當心腳下!”宋澤打量著跳下馬車的沈棠花,見她精神奕奕,確實不像是有事的樣子,懸著的心才放下,“爹不是拘著你出門,只是外頭人心叵測。下回多帶個人,有事就打發人回來報信,讓你哥哥們去接你!”
宋澤總擔心女兒以前行乞的經歷,會讓她被那些捧高踩低的人輕賤欺辱。
“爹,您放心……”沈棠花挽住宋澤的胳膊,壓低聲音笑道,“女兒這把力氣您是知道的,誰能打得過我?況且,今日還認識了兩個人,其中一個說跟您熟得很呢……”
父女倆親親熱熱地說著話,并肩往府內走去,宋梧緊隨其后。
被晾在原地的宋楹、林云晚、宋梔三人面面相覷,她們本想上前行禮,可宋澤仿佛根本沒看見她們。
這種被父親視若珍寶的親昵,她們從未在自己父親身上體會過。
三人一時無言,默默進了府,各自回了院子。
宋澤聽到沈棠花述說了方才發生的事情,當即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。
“你是說……吳方那小子,成了你的徒弟?”宋澤難以置信地看著沈棠花。
“是啊爹!”沈棠花點頭,“看他的樣子跟您挺熟絡的,您若覺得不妥,這事兒就算了吧,本就是個玩笑賭約……”
“那怎么行!”宋澤立刻打斷,斬釘截鐵道,“愿賭服輸!從今日起,他就是你徒弟!板上釘釘了!”
說到這里,宋澤心里一樂,那這小子,豈不是得叫自己一聲“師爺”?
想到前幾日吳方還跟自己勾肩搭背稱兄道弟,宋澤樂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。
“乖女兒,你也累了,回去歇著,不用去給你娘請安了,我去與她說。”
宋澤送走沈棠花,便回韶光院與衛氏商議起來。
“夫人,我看往后我還是去接一下棠花,一個小姑娘家孤身在外,萬一遇上歹人可如何是好?”
宋澤想起白天的事,仍心有余悸,“虧得她力氣大,又有明月郡主在場,否則后果不堪設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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