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大姑娘的心思,從來不是常人能揣度的。
白青想起沈棠花剛進府的模樣,不禁有些恍惚,這也才過沒多久啊。
用完晚膳,沈棠花自聯(lián)泰院出來,天已黑透。
“大姑娘,可要叫個小轎?”白青小聲問道。
“不必,我都撐著了,還是走走吧。”沈棠花說著便打了個飽嗝,“往后不可再如此了,晚膳還是要少用些。”
白青抿嘴一樂,侯夫人今日晚膳用得可極少。
到了梨棠院門前,便見芍藥候在廊下,望見沈棠花與白青,明顯松了口氣。
“大姑娘,可算回來了。”她急步迎上。
“不是早遣人回來說過了?”白青還以為是那小丫鬟偷懶,話未傳全。
“是說過了,可見不到姑娘回來,心里總不踏實。”芍藥說話間細細打量沈棠花神色,見她如常,才稍稍安心。
“無礙,不過用了頓晚膳,聯(lián)泰院的菜式甚好,下回祖母若留我,我還留下來陪著她用膳,頭,我還想去。”沈棠花笑瞇瞇道,“我可是個孝順的孩子。“
正在榻上歇息的秦氏忽地打了個寒噤。
“讓你查大姑娘的底細,可查清了?”秦氏問嚴嬤嬤。
“回夫人,查過了……”嚴嬤嬤近前幾步,低聲道,“大姑娘確實行乞多年,那邊不少人都認得她。”
都認得?秦氏微微頷首。
十歲年紀,竟已乞討多年,可見自幼便流落在外。
“也就是說,無人知曉她的來歷?”秦氏皺眉道。
“只有一個姓鄭的婆子認識她時間最久,據(jù)說大姑娘五歲時被一老乞丐托付給她照應(yīng),那老乞丐與大姑娘二人以祖孫相稱,卻并非血親。”嚴嬤嬤回道。
竟還真的有這樣一個老乞丐?秦氏怔了怔。
“那老乞丐現(xiàn)在何處?”秦氏又問。
“得急癥沒了。”嚴嬤嬤壓低聲音回,“不過……奴婢仍覺有些蹊蹺。”
“蹊蹺?怎么說?”秦氏沉聲道。
“據(jù)那些人說,大姑娘往日只力氣較常人大些,若非幾個大漢,沒人能從她手里搶得東西,但沉默寡言,也并不伶俐。”嚴嬤嬤抬眼看向秦氏,“可與咱們府上這位大姑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