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劉貴妃能起奪嫡之心,她自不可能蠻干,這些人當年交出了一些,應該還有一些在閩王手里。
秦氏的臉色卻隱隱有些發白,她察覺到事情已經超出自己的預期了。
“所以,景安為什么要嫁給你?”秦氏顫聲問道。
“不管她謀劃的是什么,總要我坐到那個位置上才行?!彼五f道。
和宋澤斗了這么多年,元配都沒了,若還是沒能坐到世子之位上,他不甘心。
“怎么會這樣……”秦氏喃喃道。
如今看來,景安郡主的跋扈和愚魯張揚,恐怕也是故意為之,為的不過就是讓圣上放心。
一個真正有野心的人,怎會不約束家人謹言慎行。
但一個過于有野心,又有腦子的人,也是會反其道而行之。
現如今就要看是道高一尺,還是魔高一丈。
可秦氏,并不想如此啊。
“瀚兒,可否回頭?”秦氏死死地盯著宋瀚。
“娘,不可!”宋瀚堅定地搖了搖頭。
雖說景安郡主做的事沒跟宋澤說,這使得他心里很是不悅。
但輕重,他還是分得清的。
“娘,我們辦成自己的事便成的,旁的何必多問?!彼五p聲道,“更何況,現如今已是開弓沒有回頭箭?!?/p>
既然父親不替自己打算,那自己便在用盡一切機會。
不讓自己與朝臣來往,那妻族總是無辜。
更何況,閩王早已非當年稚子,他熬過先帝,又是當今叔父,若無萬全把握,絕不會輕舉妄動。
但若事成,自己不但能成為永平侯世子,甚至可以一飛沖天。
有從龍之功的駙馬,又豈是宋澈那蠢貨曾經的駙馬之位可比。
但宋瀚萬萬沒想到,衛氏竟開始變賣鋪面,他趕緊將消息讓人傳遞給了景安郡主。
“什么?她賣鋪子,是為給我湊銀子?”景安郡主霎時黑了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