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澤的言行,令秦氏只覺心口堵得發(fā)慌。
“這便是兩個兒子的差別,他如此無禮,都是侯爺縱容的!”秦氏心疼地望著宋瀚,“妾身若再不替瀚兒打算,還有誰會為他著想?”
“難道我不是他父親?我不曾為他籌劃?”永平侯聽了秦氏的話,只覺得怒火中燒,他在宋瀚身上下的心血也不少,“若非老夫,他能當(dāng)上這勞什子將軍?”
“將軍?侯爺舍不得長子遠(yuǎn)赴沙場,便將我兒推去那送死之地……”
秦氏話未說完,一只花瓶已砸碎在她腳邊。
“永平侯府世代忠烈,保家衛(wèi)國,你豈能視作死路?!”永平侯氣得胸口起伏不定。
“母親,此話萬萬說不得!”宋瀚都急忙阻攔。
這話外人說得,永平侯府的人卻說不得,否則這祠堂的祖宗牌位都要翻了。
秦氏卻不以為然,說不得?憑什么他做得些心驚卻說不得。
但宋瀚一開口,秦氏倒是清醒了幾分。
“侯爺,是妾失言了,可實在是……”秦氏拭淚道,“瀚兒每次出征,妾身都是心如油煎。妾身哪里不知道這是保家衛(wèi)國,可我也是做娘的人啊……”
說著,秦氏竟嚎啕大哭起來。
永平侯聞言亦是一嘆,但出口的話卻依舊冷硬:“你嫁給我的時候,便知道我是行伍出身,便明白永平侯府的兒郎終是要上戰(zhàn)場的。”
“是嗎?”秦氏抬起紅腫的雙眼,“宋澤也罷了,可那大房的宋梧也好武,侯爺打算何時送他去邊關(guān)?”
“你……”永平侯像不認(rèn)識般看著秦氏,“方才還說邊關(guān)是送死之地,此刻卻提及宋梧,原來你待大房的好,皆非真心?”
秦氏聽了這一句,只覺額角突突直跳。
“侯爺,是妾身失態(tài)了。”秦氏嘴唇發(fā)抖,“妾身……只想求一個公平而已,并非有意針對梧哥兒。”
“這你倒放心,梧哥兒早晚會去邊關(guān)。”永平侯面無表情地回道。
秦氏究竟是怎么想的,永平侯已不想去琢磨,送宋梧去邊境歷練,原本就是計劃之中的事。
早晚會去?秦氏怔怔望向永平侯:“侯爺是早就打算好了,但卻從未對妾身提及……”
難不成,他真打算將侯府交予大房,所以才要栽培宋梧?
“這不是如你所愿,如何又不滿了?”永平侯的聲音比之前更冷硬了幾分。
“好,妾身明白了。”秦氏轉(zhuǎn)身要走,卻因頭痛一陣暈眩,宋瀚趕忙扶住,“母親是否又頭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