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人像往常一樣吃過飯食,也沒用多少,子時初刻便有些不妥,奴婢便讓人去韶光院,請示大少夫人。”
魏嬤嬤說到這里,眼圈便紅了,“大少夫人請了大夫,又著人請了不當值的太醫(yī)過來,太醫(yī)便說,不成了!”
“那頭幾天曾祖母可還好?”沈棠花又問。
“年紀大了,哪有好的時候,只是奴婢也沒想到老夫人會走得這么快。”魏嬤嬤說到這里,再也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。
沈棠花不忍再問,便讓白青扶著魏嬤嬤下去了。
“姑娘,您是覺得老夫人死得有蹊蹺?”木藍輕聲問。
“是有這種感覺,可那日祖父回來后,該問的也都問了。”沈棠花的心里還是有些沉重。
一方面沈棠花不想讓宋老夫人白死,另一方面,如果府里有人拿別人的性命不當回事,且還沒讓人察覺到,這也是一件讓人心里不安的事。
能對宋老夫人下手,那其他人恐怕也不被看在眼里。
其他人也不被看在眼里?沈棠花神色微凜,把木藍叫到了跟前。
“你一會兒找個時間跟江師父說一聲,讓她這幾日幫著盯一下曦光院的人。”沈棠花覺得也只有這個可能了。
“您是懷疑……”木藍不由得捂住了嘴。
景安郡主看著高高在上的,怎么突然對老夫人動手呢,她圖什么?
“老夫人過世,誰最得利?”沈棠花輕聲道。
誰最得利?木藍想了一圈人,沒有誰最得利啊。
“姑娘,會不會是二房為了老夫人的那點兒東西?”木藍覺得這是很有可能的,二房的人都窮窮的。
沈棠花看了木藍一眼,似是有些道理,但又好像不可能是這個理由。
“先查查看吧。”沈棠花道。
木藍點頭便去了,沈棠花又琢磨了一會兒,也沒個所以然。
宋老夫人的葬禮倒是順順利利,從停靈、誦經(jīng)、發(fā)引到安葬二十來天,沒出現(xiàn)過任何紕漏。
但安葬那日,北境傳來大捷的消息,說是永平侯府又立新功。
過來的賓客竟?jié)M堂恭賀,景安郡主哪怕懷著身子,也露面和眾人坐了會兒。
一時之間,倒讓人弄不明白,到底是喜事還是喪事。
事后,聽說秦氏也要過來給宋老夫人送葬,但還是被永平侯安排的嬤嬤給攔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