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安郡主的話,宋瀚聽了只是笑。
婦人之爭,終是些上不得臺面的算計。
但宋瀚也不愿掃景安郡主的興,只握著她的手道:“你好好養胎,其余諸事,自有我來打點。”
“你?”景安郡主一聲冷嗤,“你若真能成事,也不至于至今還未得世子之位?!?/p>
宋瀚面色微僵,最終還是笑道:“那便有勞夫人了。”
景安郡主說話再不好聽,宋瀚這會兒也不會與她作對。
從曦光院出來,便有人來請,說是侯夫人要見宋瀚。
宋瀚腳步頓了頓,還是去了聯泰院。
還沒坐下來,秦氏便怒道:“景安是怎么回事,居然要找衛氏借一萬兩銀子,你們想干什么?”
宋瀚知道,秦氏并非是為著這一萬兩銀子,而是惱怒自己和景安郡主沒跟她說一聲。
“母親,景安自有她的打算?!彼五聪蚯厥?,“這件事情,與您和侯府都無關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她借這一萬兩的事,不是你授意的?”秦氏拿著茶杯的手一顫。
宋瀚眉頭抽了抽,他知道秦氏不是那種無辜的婦人。
有些事自己能夠想到的,母親也一定能想得到。
“若這一萬兩銀子不是你要的,那她是替誰要的?”秦氏盯著宋瀚,“難不成閩王還不死心……”
“母親慎言!”宋瀚立即打斷秦氏的話頭,“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涉及其中的,母親何必深究?”
“可是瀚兒,你現在娶了景安郡主,應該是讓她早日為你的世子之位謀劃,而不是牽扯到閩王府中?!鼻厥峡粗五?,只覺得心里不大安穩。
原以為閩王這么多年來都平平安安的,雖然和昭德帝年歲相差不多,但也是他的叔父,娶了他的女兒,定是助力。
可現如今看來,卻也未必。
“母親,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說,閩王手里,有人!”宋瀚的聲音極小,小到只有秦氏能勉強聽見。
“有人,是何意?”秦氏越聽越心驚,越聽越不踏實。
“聽景安說,這些年閩王受過不少暗算,或許是有人想殺了他嫁禍當今圣上,但都沒有得逞?!彼五f到這里笑了笑。
當年劉貴妃能起奪嫡之心,她自不可能蠻干,這些人當年交出了一些,應該還有一些在閩王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