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,有人要對郡主不利!”吳方梗著脖子道,“我不走!”
“有你什么事?”沈棠花說著,握住吳方的胳膊一抬,竟輕輕松松將他拎著往外走去。
吳方淚眼汪汪地望著沈棠花,師父的力氣還是這么大,拎他跟拎狗似的。
“我愿意!”吳方突然喊道。
“小聲些。”沈棠花瞪了他一眼,又問,“你愿意什么?”
“我愿意入贅。”吳方壓低聲音,這話只有沈棠花能聽見。
沈棠花深吸一口氣,真不想承認這是自己教出來的徒弟啊,真的!
再次將吳方拎到簡明月面前:“郡主,他方才說愿意。”
愿意?簡明月有些意外地看向吳方:“你當真愿意入贅?”
吳方的頭點得像小雞啄米:“我愿意,千真萬確地愿意!”
簡明月無奈地笑了笑:“你愿意只怕也是徒勞,誰不知道和順長公主視你如珠如寶。”
“郡主有所不知,祖母確實疼愛我,但她更怕我娶不到好媳婦。”吳方的嘴皮子終于恢復了往日的利索,“祖母若是知道我要娶妻……不,是要入贅了,她怕是得高興得哭起來。”
這番話說完,就連沈棠花都陷入了沉默,是不是太過了些?
吳家是何等門第,和順長公主再怎么疼愛吳方,再怎么為他操心,也斷不至于因他要入贅別家而高興到落淚啊。
“你可是身有暗疾?”簡明月下意識后退半步,“能醫治得好么?”
簡明月倒不是嫌棄吳方,只是覺得若連入贅都能讓長公主喜極而泣,恐怕只能說明他身有隱疾。
倘若無法治愈,那自己要他何用?
簡明月并不在意招誰入贅,最關鍵的是,此人須得能為簡王府延續香火。
否則,這一切籌謀又有何意義?
“暗……沒有沒有,我絕對沒有暗疾!”吳方急得當場扎了個馬步,“你瞧,我身子骨好著呢!”
“那為何你入贅我簡家,長公主殿下會如此欣喜?”簡明月雖只喜歡看兵書,但兵法亦有詭道,她只是不愿將心思耗費在后宅瑣事上,卻絕非頭腦簡單之人。
“那、那是我情急之下胡謅的。”吳方低聲嘟囔了一句,隨即挺直腰板,“郡主放心,我定能說服祖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