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姐,這樣是不是不大好啊?”林云晚找到沈棠花。
“哪里不好了?”沈棠花一邊關注著全場,一邊抽空應了一聲。
眾目睽睽之下,姐妹間還是要和和睦睦的,至少臉上得應付著。
“這些貴女們都金尊玉貴的,這會兒卻坐在廳里,若是心里不滿,往后保不齊會使絆子。”林云晚一副“我為你好”的神情,“我看還有幾個包間,要不……”
“放心!”沈棠花打斷林云晚的話,甚至拍了拍她的小臂,“我不怕別人使絆子,而且我是你大姐,你得相信我是不是?”
“那大姐,我可不可以在……”林云晚的話再一次被沈棠花打斷,“不可以,我這也是為了你好,你若在包間坐著,那些貴女心里不滿,往后保不齊會使絆子。”
林云晚:……
“大姐”這個詞,真是令人惡心。
雖然知道沈棠花并不在意自己,林云晚也死心了,只能在一旁坐了下來。
可剛一落座,孫澤蘭就在她旁邊坐下了。
“林二姑娘,你怎地臉上還戴著紗呢?還沒好?”孫澤蘭一臉驚訝地看著林云晚。
“孫二姑娘,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?”林云晚冷眼看著孫澤蘭。
“知道啊。”孫澤蘭點頭。
自然是知道,有些事有些話沈姐不能做不能說,自己就應該替她做替她說。
包括,惡心人!
“孫二姑娘,你應該不坐在這一桌吧。”林云晚冷聲道。
按道理,今天這場面,孫澤蘭都沒有資格過來,就憑她,既沒辦法拿出好東西來募捐,又沒銀子拿來買。
“林二姑娘,我和沈姐是手帕交,她讓我今日幫她待客,坐哪一桌都行。”孫澤蘭說到這兒,便盯著林云晚,“林二姑娘是不是對我沈姐不滿啊?其實如果不是你臉上……或許也用不上我,畢竟你們是親姐妹嘛。”
我沈姐?林云晚心里一哂,叫得這么親熱,你以為沈棠花真當你是姐妹。
“孫二姑娘這說的什么話,我為何要對大姐不滿。”林云晚用眼睛掃視一周,“今日大姐辦了這么大的場面,我為她驕傲還來不及呢。”
“是嗎?你方才不還說姑娘們這樣坐在廳里,會對沈姐有意見,回頭會對她使絆子嗎?”孫澤蘭揚聲道。
孫澤蘭雖然是坐在宋家姑娘一桌,可這大家都坐在一起,隔壁桌上的姑娘也未必就聽不見。
而且姑娘們閑得很,沒事說一嘴,不出三日,估計滿京都的貴女都會知道林云晚說了什么話。
“你……”林云晚剛要解釋,便聽到隔壁桌有人冷聲道,“林二姑娘對沈大姑娘不滿,何必扯上我們呢?”
“就是,誰會不滿啊?我好久沒挨著高姐姐這樣坐了。‘
“這里布置得如此雅致,茶水點心也極好,有趣得緊。”
“不知道下回還有沒有,我還想來!”
……
姑娘們嘰嘰喳喳的,也很快忘了是為什么說起這話來的。
林云晚則是瞪了孫澤蘭一眼,輕聲道:“孫二姑娘如此信口開河,你真的以為沈棠花可以保你一輩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