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情是甘草去做的,只要她嘴緊,便不會出事。
“姑娘,甘草還在養(yǎng)傷呢,也不知道能不能過來。”三七提醒林云晚。
“那就把她抬過來。”林云晚察覺到自己語氣不大好,未免三七覺得自己不是個好主子,又道,“我又不需要她做什么,只是交代幾句話給她罷了。”林云晚催促著三七。
三七自是忙不迭的去了,但從甘草那邊出來后,同時又去了一趟曦光院。
這會兒,府里的人都已經(jīng)知道這件事了,只是宋老夫人過世了,永平侯不在府中,而秦氏被關(guān)在院子里,衛(wèi)氏也不好管侄女的事,只讓人過來把事情告知了景安郡主。
景安郡主是嫡母,由她來管林云晚的事,是應(yīng)當(dāng)應(yīng)分的。
景安郡主本不打算管這事兒,她現(xiàn)在只想好好安胎。
但聽三七這么說,便知道這事兒是真的,否則她去找甘草做什么。
早就知道這丫頭不是個好的,但沒想到居然會到了要害人性命的地步。
可這會兒,林云晚若真的被叫去衙門,皇家的婚事未必會推掉,反而對二房的名聲沒什么好處。
待三七離開后,景安郡主把茅嬤嬤叫了過來:“這事兒,你覺得是誰干的?”
“只怕真的是二姑娘。”茅嬤嬤說道。
“無塵仙姑這事兒是她干的,但又是誰把茯苓關(guān)起來了,偏這會兒放出來呢?”景安郡主一聲冷哼,“你總不會覺得,這也是那無塵仙姑做的吧。”
如果這世上真的有神神鬼鬼,那自己這條命早沒了。
“那自是不可能。”茅嬤嬤琢磨了一下,“您覺得呢?會不會是三姑娘?三姑娘與二姑娘一直不對付,她也想嫁給三皇子。”
“為什么不是大姑娘呢?”景安郡主眼前浮現(xiàn)了一個總是笑瞇瞇的臉,但卻那么令人討厭。
“大姑娘……她好像從來都沒有主動招惹過二姑娘。”茅嬤嬤回想了一下。
“不主動招惹,不代表沒有后手啊。”景安郡主不由得將手捂在了小腹上,說起來,那日還多虧了沈棠花。
可縱然如此,景安郡主還是沒辦法真心感激她。
“你去查一查,如果真的跟沈棠花有關(guān),就除了她。”景安郡主眸中一冷。
秦氏真是沒用,朝一個姑娘家動手,居然還能失敗,否則也不用自己再臟一次手。
“是,奴婢知道了。”茅嬤嬤點(diǎn)頭應(yīng)了,她知道主子一向是個心狠的。
“茯苓這事兒,你也想辦法壓下去,在世子回來之前,別出任何紕漏。”景安郡主眸中掠過一抹煩躁。
“是,奴婢這就去辦。”茅嬤嬤也不希望再出任何事情。
也不知怎么地,雖然看著說二房喜事連連,可壞事也不少,這總讓人有些不踏實(shí)。
大喜大悲,總不會是好兆頭。
而且大房倒是平平穩(wěn)穩(wěn)的,唯獨(dú)宋梧這件事情至今懸而未決,但大房好像也沒當(dāng)回事。
就沖著這樣一份沉穩(wěn),也值得警惕。
茯苓的事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被摁下去了,好像她沒來過一般。
最初百姓中還有人打聽這事兒,后來發(fā)現(xiàn)也打聽不出什么來,后來便傳出風(fēng)聲,說是茯苓故意訛永平侯府。
這膽子可真大,居然敢訛侯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