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很有自信,沈棠花肯定會答應自己的。
沈棠花是個聰明人,她應當知道,怎么選擇對她才是最有利的。
況且,沈棠花聽得這么認真,分明就是已經動心了。
所有人都如同秦氏一樣看著沈棠花,只不過秦氏是期待,其他人是忐忑。
但誰也沒想到,接下來,卻看到沈棠花眼淚汪汪地看著宋澤:“爹,您和娘不要女兒了么?”
這一句,問得宋澤心都碎了。
“乖女兒,爹娘怎么會不要你呢?爹娘哪怕不要這侯府,也不會不會你的。”宋澤恨不得賭咒發誓。
永平侯抬腳就踹了宋澤一屁股,這逆子,就這么看不上侯府?
宋瀚在一旁看著,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,好像父親從來都沒有像打大哥這般,打過自己。
他竟……有些期待!
“爹,您又踢我?我女兒都受了這樣的欺負,您還踢我?”宋澤拍了拍屁股,拉著沈棠花走到門邊,“您信不信,我可真的要帶著全家老小走了。”
秦氏在一旁瞧著,恨不得開口道,你倒是快走啊!
“你這個逆子,你走了……”永平侯指著宋澤,卻再也說不出別的來。
宋澤這脾氣,跟他說狠話,他不定真的就走了。
“你待如何?”永平侯再次問道。
“我說過了,他們都逐出族譜!”宋澤指著宋瀚和外面的宋樟說道。
“宋澤,這不可能!”秦氏怒了。
“不可能我就帶著妻兒出府,告訴所有人,二房要害我們,逼得我們住不下去了。”宋澤嚷道。
秦氏盯著宋澤,他竟不像是在說氣話。
“你若真的這樣做,永平侯府可就毀了。”秦氏目光柔了下來,“這永平侯府可是宋家祖祖輩輩的基業。”
“我連妻兒都管不了,還能管得了祖宗?”宋澤說著,朝永平侯抱拳行了一禮,“爹,兒子這就走了!”
“孽障你站住。”永平侯趕緊叫住宋澤,“若將你二弟一家子逐出族譜,棠花難不成就有個好名聲?”
宋澤和沈棠花對視一眼,眼底露出笑意。
“爹!”沈棠花輕輕地拉了一下宋澤的袖子,晃了晃,“這件事是三哥做的,和二叔無關,他頂多……是不會教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