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沈棠花的目光倏地轉向林云晚,眼神陡然變得銳利起來,“原來是二妹妹在背后‘好心’告知祖母啊?你我同入侯府,并無恩怨,為什么你總是要在背后行此挑撥離間、搬弄是非之舉?”
“林副將忠勇無雙,為國捐軀,何等英雄氣概!你身為他的女兒,行事卻如此……卑劣?你真是林副將的女兒嗎?!”
沈棠花失望地搖了搖頭。
“你……你含血噴人!”林云晚被沈棠花的質問刺得臉色煞白,又驚又怒,“分明是你自己大放厥詞,我為了侯府清譽,才據實稟告祖母!何錯之有?!”
“我說錯了話?”沈棠花嗤笑一聲,眼神冰冷,“夫子當面未曾指責半句,二妹妹倒是先給我定了罪?既如此,二妹妹何必屈就在白云書院?何不自己開山立派,廣收門徒,也省得在書院受這委屈!”
“我……何曾說在書院受委屈……”林云晚轉頭看向吳氏,“母親,您可要為我做主啊。”
林云晚算是看明白了,吳氏未必喜歡她,但如果能打擊到大房,肯定會站在她這一邊的。
果然,吳氏勃然大怒,拍案而起:“沈棠花!這里是永平侯府!不是你那藏污納垢的破廟雜院,容不得你在這里撒野!”
“吳氏,你說什么呢?”衛氏指著吳氏的鼻子,“你再這樣說我女兒,我……你休想在我這里拿到一文銀錢。”
吳氏:……
沈棠花捏了一下衛氏的手,然后目光直直刺向主位上面沉如水的秦氏。
“侯夫人!”沈棠花的聲音清亮,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。
“大姑娘,您怎地連祖母都不叫了?”嚴嬤嬤上前一步,提醒沈棠花。
沈棠花卻依舊直視著秦氏。
“若永平侯府當真容不下沈棠花,大可明言!何必假意收養,又處處設陷,尋釁刁難?”
“正如您方才所言,我沈棠花既能在市井泥濘中掙扎求生,離了這侯府朱門,自然也能活下去!”
“一句話的事,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態,如此費盡心機地針對一個孤女,屬實沒有必要。”
說罷,沈棠花松開衛氏的手,轉身便欲離去。
“棠花!”衛氏心如刀絞,一把拉住她,淚水在眼眶中打轉。
她舍不得女兒,卻更痛恨自己在這府中的無力。
沈棠花的處境,又何嘗不是衛氏的,只是她沒有這個勇氣。
秦氏被沈棠花這番毫不留情、字字誅心的控訴氣得胸口劇烈起伏,臉色鐵青。
她竟要離開侯府?難道那何夫子,真的是在夸贊她?
“鬧什么?!”一個威嚴低沉的聲音驟然響起,如同驚雷滾過堂屋。
永平侯大步走了進來,身后跟著面色凝重的宋瀚和眼神關切的宋柏。
眾人慌忙行禮:“見過祖父(父親)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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