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燕窩,宋澤擦了擦嘴,沈棠花讓下人都退下,這才將五皇子找自己的事情告訴了他。
“什么?”宋澤眼睛瞪得像銅鈴。
侯府有奸細?這怎么會?
“爹,您覺得五皇子說的可是真的?”沈棠花看向宋澤。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宋澤深吸一口氣,“泠家是死在奸細手里的,五皇子對奸細深惡痛絕,你別看他平日里好像對什么都不在意,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不會亂來。”
沈棠花聽著都愣住了,她沒想到宋澤對謝行謹居然如此信任。
“那咱們該怎么辦?”沈棠花壓低聲音道。
“若非要緊的時候,你祖父應該不會再去邊關,所以……”
宋澤和沈棠花對視一眼,如果永平侯府真有奸細,只能是針對宋瀚的。
“爹,二叔身邊可有新進府的人?”沈棠花壓低聲音問。
“那可多了,前院收了幾個幕僚,后宅又有人送了幾個侍妾,還有那個養女。”宋澤說到這里,搖頭嘆了口氣,“這些人身邊還有伺候的人。”
沈棠花也點了點頭,的確是不大好查,可也得查。
“不過,爹能找出是二叔身邊的人,這已經是一個很大的方向了。”沈棠花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宋澤。
“這,這很難么?”宋澤坐直了身子,這不是正常人都能想到的么。
“難啊!”沈棠花連忙點頭,“女兒琢磨了幾天,想想頭皮都炸了,事關奸細,侯府又這么多人……”
“你還是個孩子,一聽到奸細就嚇著了,偶爾沒想明白也正常。”宋澤安慰著沈棠花,實際上得意地嘴角都翹起來了。
但想到自家是有奸細,好心情又“咣”地一聲落了下去。
“爹,這事兒也急不來,不過老乞丐曾經傳授給我一份識人的心法,回頭我給您寫出來。”沈棠花愁眉苦臉地說,“女兒只會看不會琢磨,也沒用。”
“棠花,你總是說老乞丐,這老乞丐是一個人,還是好多人?”宋澤終于問出了自己心里早就想問的問題。
“是……好多人。”沈棠花低下了頭,喃喃道,“爹您不知道,當乞丐壽命不長的,有的吃不干凈的東西,或者受了寒病死了,有的直接餓死了……他們教了我許多,可是我卻連他們的名字都不知道……”
沈棠花說到這兒抬起頭來,卻見宋澤眼睛都紅了。
“爹,您這是怎么了?”沈棠花不由得一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