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蕭慕言相愛相殺的第十年,我死在了戰場上。
他的小情人假傳圣旨,斷了我軍的糧草補給。
十萬大軍被困孤城。
我為謀生路只身突圍,卻被敵軍生擒,梟首示眾。
軍情急報像流水一樣送進皇宮。
蕭慕言卻嫌我打擾了他與蘇黎黎飲酒作樂。
扭頭定了我一個大不敬的罪名。
直到一個月后,蘇黎黎有孕。
蕭慕言大赦天下,終于想起了我與困守孤城的十萬大軍。
“讓岳婉秋回京吧,反省了這么久她也該得到教訓了。”
“只要她愿意與黎黎和睦相處,朕可以答應,不計較她和岳家軍的過失。”
他拿著我們當年定情的鴛鴦玉佩,
幻想著我可以帶著十萬大軍凱旋而歸,
再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給他低頭道歉。
可他不知道的是,十萬岳家軍已經死傷殆盡。
而我的殘軀也早已隨著風沙消散在大漠之中。
當傳旨太監將我的死訊帶回時。
蕭慕言愣了三秒,隨即笑出了聲。
他將我用血寫成的衣帶詔,隨手丟進了火爐中。
“岳婉秋自幼征戰沙場,從無敗績。”
“區區蠻族宵小,怎么可能傷得了她分毫,就算是她想要博取朕的同情,也不必采用如此拙劣的技倆!”
火舌跳動,將那血污的布料燒了個干凈。
我的魂魄飄蕩在半空,苦澀一笑。
數月前,蠻族來犯。
戍守邊關的將領招架不及,被打得節節敗退。
眼見敗局已定,我只能親自率兵御駕親征。
臨行前夜,蕭慕言卻攔下我,讓我主持蘇黎黎的封妃大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