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麥色皮膚上水珠滴落,留下讓人遐想的水痕,荷爾蒙爆棚的性感一幕,卻之落在萌萌那雙純澈無辜的眼睛中。
雁蕭關(guān)將全身上下洗唰一遍,長發(fā)披散,路過廚房時頭也不回,他今日不想為那兩個拋下他的逆子下廚。
偷懶?;蛣e想著讓他給做飯吃。
昨日早朝后,梁施瑯被雁蕭關(guān)當眾駁了面子,出城回到禁外軍軍營后,好是耍了一番威風才順過氣,然而還沒過一天順心日子,家中得到消息的嫡母便遣了人過來,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呵斥,完了還吩咐他無論如何要給梁惕守安排個實差。
等人走后,梁施瑯當即沉下臉,身邊親衛(wèi)大氣不敢喘,良久,他露出一抹冷笑:“來人,去請宣家七爺宣潭京,今夜我要請他賞游玄御河?!?/p>
宣潭京是宣家三房庶子,在宣家雖算不得是什么大人物,可但凡頂著宣家名頭的,在天都只要不招惹到皇家人身上,都能橫著走。
宣家主事宣畢淵乃是當朝尚書令,手握實權(quán),當朝三公三輔乃是虛設(shè),宰相更是常人不敢為,尚書令無宰相之名,卻是實際上的相職,宣家嫡長子宣愿恩也位至度支尚書,一門兩高位,又都垂沐皇上榮寵,皇家之下頭等權(quán)門當之無愧。
從被閎氏壓制的二等門第一躍成為一等門閥,也不過就在弘慶帝登基的短短二十六年間。
梁家乃是太子母家,而閎家則是太子妃娘家,論理來說,梁閎兩家是天然的同盟,只是梁施瑯為人豪爽豁達,交友廣泛,同天都不少貴門子弟都有交情,與宣潭京的關(guān)系也稱得上一句不錯。
宣潭京是天東出了名的浪蕩子,名聲快跟雁蕭關(guān)一般響亮,都在天都里混,又皆是青樓楚館的???,雖然宣潭京沒有雁蕭關(guān)后臺硬,可他拉得下臉又會說話,天長日久,他與眾多高門子弟一同吃過幾次酒之后,也時常能玩在一起。
宣潭京素是個愛玩愛鬧的,接到梁施瑯遣人遞過來的消息時,他正愁今日無人陪伴飲酒作樂,當即興奮,二話不說駕著車趕來赴宴。
寒暄不提。
杯酒入腹,梁施瑯沒多繞彎子,提著酒盞哀嘆道:“昨日早朝的事,宣七爺想來還不知曉吧?!?/p>
第16章
宣潭京一手搭在盤著的膝上,好奇問:“梁將軍也知我是個不著調(diào)的,家中長輩和大哥也不愛同我們談?wù)撌?,自然不知,怎的?是發(fā)生什么大事了?”
畫舫艙內(nèi)花紅酒綠,梁施瑯卻愁眉道:“昨日我是徹底得罪了五殿下,今日也是為著此事,這才著急忙慌請七少幫忙說和?!?/p>
他身為禁外軍統(tǒng)領(lǐng),執(zhí)掌三萬禁外軍,在宣潭京面前露出此番情態(tài),可謂是將姿態(tài)放得極低,宣潭京卻不以為意:“梁將軍居然還有請我?guī)兔Φ臅r候,這可是稀奇?!?/p>
梁施瑯搖頭,笑道:“我識的人雖多,可論能在五殿下面前說上話,也唯有你宣七爺?!?/p>
宣潭京被捧得身心舒暢,哈哈笑著飲盡杯中酒,豪氣揮手:“梁將軍且細細說來,我要幫你求情,也得知道緣由啊?!?/p>
梁施瑯眼一閃,掛起笑容,憨實的面上帶著誠懇:“自然,事情是這樣的”
玄御河白日船舟交錯,可與夜間相較,簡直是小巫見大巫,明月高掛,柔光洋灑大地,天上地下一片明光,嘩啦,船槳劃過河面,撩撥起盞盞水花,兩岸花樓酒館比比皆是,樓上樓下掛著的燭火一照,河中潺潺流動的水面波光粼粼,燈火輝煌。
運河里青樓楚館的畫舫川流不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