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兒能呢?能同宣七爺說說話都是我們的福分,可不敢奢求宣七爺醋這一回。”
“怎么就不敢了?來,我們這船大著呢,諸位美人若是愿意,只管上船來,我們一同吃酒耍樂,那才快活,光耍嘴皮子可不得勁。”宣潭京一揮手,豪氣萬千,不知情的怕還以為眼前的玄御河都是他的地盤。
“五殿下呢?”女子作羞羞答答狀,“愿意我們上船去嗎?”
雁蕭關(guān)朗聲一笑,冬日冷風(fēng)都撲不滅的勃勃生機蓬勃而出:“榮幸之至。”
青樓畫舫上的女子們登時全啞了,不知在多少客人身上練就的巧舌如簧之能全忘了干凈,俏臉微紅,你推我搡,不多時就過來了十?dāng)?shù)人。
險險裝了滿船。
船上頃刻間花紅柳綠,嬌笑聲如潮。
宣潭京左擁右抱,如醉如癡地接過香唇美酒,渾然忘我。
雁蕭關(guān)身周自然也沒少了姐兒們,她們簇擁著男人,較宣潭京與梁施瑯旁的妓子,她們神態(tài)輕松,笑意直至眼底。
左右時時注意為雁蕭關(guān)斟酒,身體卻離雁蕭關(guān)足有半臂遠,滿眼溫柔。
宣潭京咽下玉臂遞過來的酒液,瞧見對面妓子的做派,帶著酒意笑道:“滿天都皆知我與殿下素愛上青樓楚館,我這名頭倒是不冤枉,可他們卻不知殿下一貫不讓姐兒們近身。”
“想來殿下是閑這些妓子不干凈,”宣潭京推開右臂環(huán)著的女人,騰出手拍著胸膛,“也是,殿下金尊玉貴,哪兒是尋常妓子能沾身的,巧了,前些時日有幾個從中江來的商戶往我府上送了幾個雛,殿下盡管放心,我還未曾消用過,都干凈著,明日就送去殿下府上。”
雁蕭關(guān)左側(cè)妓子臉色一動,張口欲辯。
雁蕭關(guān)眼也不抬,像是隨手般,將酒盞遞到她身前,她立時默默咽下話頭,柔情蜜意地抬臂給酒杯里添了半盞酒液,心頭婉轉(zhuǎn):“滿眼酒色之輩又哪里能知,天都尋歡客,獨五殿下是真惜香人。”
隨著琵琶聲,雁蕭關(guān)手指徐徐在腿上敲動:“你的日子倒是過得自在,還有人給你送美人。”
“殿下這話說的,我爹文不成武不就,也就能同中江做些生意,中江商人的生意要想在天都打開局面,可不得找人牽線,我只需在我爹面前為他們美言幾句,得幾個美人兒不過是順便的事,殿下只是不愿麻煩,若是愿意,府中怕早就美人成群。”
雁蕭關(guān)手指摩挲間,懶洋洋道:“不必了,君子不奪人所好。”
“不過是幾個小女孩兒罷了,也不知那些中江商人如何想的,才十歲就往我府上送,我還得花精力養(yǎng)上好幾年。”他擠眉弄眼道:“殿下也知這世上總有些男人喜好特殊,就是不知殿下愛不愛這口。”
雁蕭關(guān)身體坐直,面色陡變:“淫玩幼女?”
他話中的厲色撲面而來,宣潭京被嚇得酒都清醒了幾分,忙擺手道:“殿下息怒,天地可鑒,我可沒這變態(tài)的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