峨嵋山,金頂廣場!
衛小寶手中的信號發出,不過一盞茶的功夫,山下便傳來了如同雷鳴般的馬蹄踏地之聲,以及囂張狂妄的呼喝!
“里面的中原武夫聽著!炸藥已布,天羅地網!”
“爾等若不想被炸得粉身碎骨,就乖乖棄械投降,跪地求饒!”
“蒙古大汗仁慈,或可饒爾等狗命!”
話音未落,只見通往金頂的石階盡頭,以及兩側的山林之中,涌現出黑壓壓的蒙古精兵,盔甲鮮明,刀槍如林,殺氣騰騰!
為首二人,身形高瘦,面容陰鷙,一人手持鶴嘴筆,一人手持鹿頭杖,周身散發著森寒刺骨的氣息,正是兇名赫赫的玄冥二老——鹿杖客與鶴筆翁!
他們率領著數千精銳,氣勢洶洶地沖上金頂廣場,瞬間將廣場上的武林人士半包圍起來。
他們目光倨傲地掃過全場,見眾人雖驚不亂,不由得微微一怔,但隨即又被更大的不屑所取代。
鹿杖客陰惻惻地笑道:“哦?倒是有些骨氣,沒有被嚇破膽。不過,在絕對的力量面前,骨氣是最無用的東西!”
他目光掃過武當、少林等派,帶著一絲譏諷,“除非是張三豐或者空聞那老禿驢親至,否則,就憑你們這些土雞瓦狗,也敢負隅頑抗?”
鶴筆翁更是直接,鹿頭杖一頓地,寒氣四溢:“師兄,何必跟他們廢話!既然不肯投降,那就全部殺光,正好讓這峨嵋金頂,成為他們中原武林的埋骨之地!”
這番目中無人的話語,如同點燃了火藥桶,瞬間激起了所有武林人士的同仇敵愾!
他們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考驗,此刻正是一腔憤懣無處發泄之時!
“蒙古韃子,休得猖狂!看我華山劍法!”華山派掌門鮮于通為人雖慣用計謀,此刻也被激得熱血上涌,率先發難。
他身形一展,如同靈鶴掠空,手中那柄精鋼折扇“唰”地展開,扇緣寒光閃閃,竟是暗藏利刃,直取鶴筆翁咽喉要穴,正是華山派精妙的“鷹蛇生死搏”的變招,看似飄逸,實則狠辣。
鶴筆翁獰笑一聲,不閃不避,手中那柄沉重的鹿頭杖看似緩慢,實則快如閃電般向上斜撩,杖頭精準無比地撞向扇面。
“鐺!”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!
鮮于通只覺一股無可抵御的、蘊含著極致陰寒的巨力沿著扇柄狂涌而來,整條右臂瞬間酸麻刺痛,仿佛被無數冰針刺入!
“啊!”他悶哼一聲,氣血翻涌,借勢向后飄退,企圖化解這股怪力。
然而鶴筆翁得勢不饒人,鹿頭杖如影隨形,化作一片烏沉沉的杖影,帶著呼嘯的寒風,將鮮于通周身要害籠罩。
鮮于通勉強以絕頂輕功“金雁功”周旋,折扇點、戳、抹、挑,盡展華山奇險劍術,但每一次兵刃相交,那蝕骨的寒毒便侵入一分。
不過七八招,他已是面色青紫,嘴唇發烏,動作明顯遲滯下來。
鶴筆翁看準一個破綻,鹿頭杖猛地一記直搗黃龍,鮮于通舉扇格擋,“咔嚓”一聲,精鋼扇骨竟被硬生生震斷,人也如同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,人在空中便噴出一口帶著冰碴的鮮血!
“掌門!”華山派弟子驚呼著搶上前接住,只見鮮于通牙關緊咬,渾身顫抖,顯然玄冥寒毒已然侵入經脈,短時間內已無再戰之力。
“夫人,并肩而上!”昆侖派掌門何太沖見鮮于通敗得如此之快,心中凜然,與妻子班淑嫻對視一眼,雙雙掣劍出鞘。
兩口長劍一左一右,劍光暴漲,如同兩道交錯的電光,一者正大光明,一者詭奇狠辣,正是昆侖派鎮派絕學“兩儀劍法”!
劍勢展開,猶如陰陽流轉,生生不息,將鹿杖客周身要害盡數籠罩,劍氣激蕩,竟將地面的塵土都卷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