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算賬的經驗嗎?”
“也沒有,但小賬誰還算不明白了?現(xiàn)學唄!”
胡夫人信誓旦旦,暢想著在門口支個鍋攤,冬日里一碗熱氣騰騰的酸辣粉,肯定招人喜歡,甚至她都看見自己數(shù)錢時候的模樣了。
“嬸子想做的話,我占一成利,方子沒什么技術含量,送你了?!壁w陸心想,京城人講究,大部分人紅薯都不肯吃的,若知道這粉條是紅薯粉制取,恐怕要閑話。
“這、這怎么使得?”
“嬸子您自己看著辦,我暫時肯定沒時間來和你擺攤。”自行車的樣品已經托晴雯送到寶玉面前了,他那人最是玩心大,必定會讓一眾公子哥兒知道,怎么著也會有生意做。
“對了,我去買套床褥。”說著,朝棗樹上的二娘指了指,“再過兩月天兒涼了價格就貴了?!?/p>
從賈府帶出來的也不多,畢竟多少人眼巴巴盯著,也不會允許她多拿。而今若是再分一套出去,她就要不夠換洗了。
半匹松江棉布,價雖貴但耐用,給二娘做衣裳正好。
京城就是這點好,生活舒適度極高,這個時代就已經有完整的送貨到家服務,并且起送門檻極其低廉。
好比自己這一單,滿打滿算才三錢銀子,她笑吟吟的留下送貨地址,這才踟躕出門。
做生意也難吶,不止要好,還要會討巧。
天擦黑的時候,趙陸蹬著自行車從木匠鋪出來,望著稀疏的街道,她心中有些發(fā)怵,要是自己再長大點兒就好了,就這刻意調養(yǎng)的小身板,長大了必是一等一的結實。
“打理兩個街頭混混不是問題?!彼p哼出聲,給自己壯膽。
秋天的氣候就是孩兒面,說變就變,出來還晴空萬里還沒到家就迎來暴雨如注。
她連車帶人靠酒樓邊上的屋檐下,眼見四下無人又有幾分黑暗,于是從空間里將趙三的斬骨刀摸出來,看一眼再放回去。
鐵器金貴,刀槍更不是想買就能買,所以廚房的刀她經常都是收在身上放著的,一則出門防身。
二則,怕被偷了。
雖說鄰居老太收了十斤高粱米,承諾她不在的時候幫忙看房子,但靠誰不如靠自己,更何況她靠自己靠習慣了。
菜刀放回空間原本的見縫插針,變成了大喇喇躺在賈母賞的那個錦盒之上,嘶……好像空出來了巴掌大的地方。
“請賴大爺自重!”一聲清脆的推諉,拉住了埋頭鼓弄的動作,無它,這聲音太熟悉了,是綺霰的。
絕對是綺霰的,她四下搜尋聲音的來源,這么大雨不在賈府呆著,出來干嘛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