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小年從懷里掏出個白布包裹的東西,打開來,里面是一撮黑貓毛發(fā)。
“周姨娘讓人放在你床底下的,被劉媽媽收起來了,是錦衣衛(wèi)交到盛云樓的。”
南梔拿起來一看,周姨娘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,靠著一撮貓毛,想要讓她的罪名坐實(shí),這是把她往死路上逼,若沒有捉到貓鬼,京兆府的人去搜出來,僅憑一撮貓毛就能讓人浮想聯(lián)翩,名聲倒是其次。
官府的人若講證據(jù),她不會被定罪,旁人又如何說?
光是南侍郎就輕易敷衍不過,不管定罪與否,這都是一根刺,她又要如何自證?說是周姨娘陷害,白白搭上個污蔑尊長的罪名。
“收起來,現(xiàn)在就回盛云樓去,不管是盛云樓還是南紀(jì),今夜一個人都別動。”
“可是東家您”
孫小年著實(shí)擔(dān)心,雖說盛云樓的人比不過錦衣衛(wèi),也不能放著東家安危不顧,沒了自家人,難道就靠著錦衣衛(wèi)和大理寺這些人?
也不知可靠不可靠?
南梔命令已下,孫小年就算再不愿意也還是離開大理寺。
今夜注定沒人能夠安眠。
晚風(fēng)在屋檐下轉(zhuǎn)了個彎,掀起竹簾晃動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。
南梔端坐在桌旁,手里無棋,借著桌面做棋盤,點(diǎn)茶水做棋子,這一盤棋還差兩子就要贏了。
屋頂傳出聲響,南梔最后一子落下,停下棋局,靜坐著緊盯屋頂?shù)膭屿o。
伴隨著輕微的沙沙聲,一撮沙土從房頂上落下,那處的瓦片被掀開,一只眼睛從瓦片處看下來,目光鎖定屋里的南梔,而南梔也死死盯著他,他沒有料到南梔會發(fā)現(xiàn)他,趕緊蓋上瓦片,隨后又是一聲響。
“你是何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