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東家沒事的,老人常說夢都是相反的,只是一個夢而已呀,小年還活得好好的,東家放心,小年會把自己吃得白白胖胖的,不讓東家操心!”
孫小年揉著自己的臉蛋,還沒多少肉,看來要每天吃五頓飯才行。
“那你可有的吃了!”
趙宛童看著她稚嫩的臉蛋,覺得著實可愛,上手捏了捏。
一提到吃,孫小年的肚子便叫了起來,從懷里取出個燒餅遞給趙宛童,想來東家還未吃飯,這燒餅還是熱的,吃了正好洗漱一番。
趙宛童接過,進了里間換了身衣裳,將身上的淤泥洗掉,坐在梳妝臺前,看著肩頭已經包扎過的傷口,同樣的位置,前世被趙正所傷,這一世又受了一箭,還真是多災多難。
本是打算上岸便走,可那守衛偏要趕盡殺絕,看來梨香園的人兇多吉少,發生了這檔子事,張貴不會讓他們亂嚼舌根,索性大火燒毀了梨香園。
遺憾的是沒找到阿姐,沒了梨香園,張貴會去往別處,阿姐是否會被關在那?
根據前世的記憶,張貴會在明日赴宴,具體不知是赴誰的宴,但這會是趙宛童的機會,問出阿姐和趙正的機會。
院門打開,趙宛童警覺地靠近窗戶,打開一條縫注視著院中。
“小年,我給你帶了些果子和燒餅,還有餛飩。”
是個女聲,溫柔細膩,聽起來也不過十幾歲,等來人走到院中,趙宛童見到一個身著水藍色半袖短衫的姑娘,這樣式雖不是時新的款式,料子卻是昂貴,在京城一匹暗花云緞至少也要十兩,而有錢人家偏愛的紅綾不過也才二兩銀子一匹。
那姑娘手里挎著個食盒,臉上笑著,眉眼彎彎,陽光翻過院墻照在她臉上,宛如羊脂白玉般。
趙宛童一時想不起來,在京城的那三年里,苦心經營蠅營狗茍,讓她淡忘了安州的記憶,尤其是這些原本熟識的人。
“南梔姐姐,你可來了,我都快餓死了!”
南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