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趕緊跪地,說道:“三姑娘這是撞見那東西了!”
“什么?”
南衡趕過來便聽見丫鬟這樣說,本就不信妖邪的他見到南棠,心下也是一驚,“三更半夜怎會落水?”
那丫鬟又對南衡說了一遍,南衡怒道:“無稽之談,別是你們推下去的,推脫到貓鬼頭上!”
丫鬟哪有這膽子,一邊磕頭,一邊為自己辯解。
劉媽媽眼尖,見南棠身上并未佩戴香囊,南侍郎父子自從收到香囊就一直帶著,于是才出聲問海棠苑里的丫鬟:“老奴斗膽問一句,夜里三姑娘的香囊可放在床頭了?”
那丫鬟搖頭,似乎并不知道香囊的事。
周姨娘聽見香囊,從悲痛之中抬頭,正對上劉媽媽的眼神,她恍然想到什么,低頭默不作聲。
劉媽媽搖頭惋惜,“興許是三姑娘忘了,香囊里疊了二姑娘求的辟邪符,佩戴在身上,妖邪不得近身,睡覺放在床頭也會一夜平安。”
提到香囊,眾人的目光紛紛移到南棠身上,今兒早上她才與南梔不對付,定是她不肯佩戴香囊,自己招引了這禍?zhǔn)隆?/p>
南衡特意看了腰間的香囊,劉媽媽送來時特意囑咐過,雖不信這些,南衡還是戴了,而南棠的性子說再多,她瞧不上的是不會戴的。
“棠兒,你是否還與二妹妹置氣?”
南棠嘴里嘟囔著什么,聽不真切。
南侍郎打斷眾人的猜測,陰沉著臉道:“行了,還穿著濕衣裳做什么?當(dāng)心受涼,你這個母親是如何照顧的?”
他提醒周姨娘,后者失了神才反應(yīng)過來,一邊扶著南棠進(jìn)屋,一邊說著:“是妾身的錯,這就換了。”
南侍郎又對眾人道:“今夜棠兒發(fā)了癔癥,都回屋去歇息去罷。”
他轉(zhuǎn)身將目光投向南衡身后的劉媽媽,終是什么也沒說,離開了海棠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