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媽媽和玉蘿在一側跪著,玉蘿的雙眼紅腫不堪,劉媽媽也不時擦拭淚水。
趙宛童安慰二人,上了香就由著玉柯帶到后院。
玉柯從南梔房里取出一個包袱,打開一一遞給趙宛童,面具、書卷,還有一個筆狀的玉墜。
面具是兒時玩耍的猴子面具,已有些褪色,但下巴沾著的胡子光滑盤順,是趙宛童粘上去的。
玉柯將面具遞給趙宛童時問道:“姑娘為何當日一斷便是錯斷?”
孫小年一早見到南梔便脫口而出錯斷,玉柯自然知道是趙宛童讓她說的這話,當時還以為花船上的面具被趙宛童識破了,直到南梔若無其事吩咐下人抬著花船出去。
趙宛童在宅子里看見過花船,又是怎么知道錯斷?
若是懷疑前一夜的面具,不應當是錯斷,而是騰根才對。
趙宛童只道:“錯了,判錯了。我只是想告訴她,做這一切錯了。”
她不該是這樣,一朵純白的梔子花不應當成為算計人心的曼陀羅,而今趙宛童依舊難以平復,要是這朵梔子花永遠活著就好了。
玉柯將書卷遞給趙宛童,“這一切沒錯,錯的是那些人,我家姑娘是為了活著,這是她從八歲起記錄到現在的所思所感。”
書卷微微泛黃,不斷有新的篇章插入,開頭便是“論肘子的三十二種做法”。
趙宛童愣住,再翻開幾章,麻辣兔頭、粉蒸肉、麻婆豆腐、涼拌口水雞!
趙宛童一度懷疑翻錯了書卷,玉柯在一旁解釋道:“我家姑娘有些貪嘴,姑娘祭奠時備上幾道菜就是了。”
收起書卷,玉柯最后將那玉墜交給她。
這水藍色玉墜筆尖仿佛還滲透著墨水,仔細一看那墨水珠子上似乎雕刻著什么,這玉墜質地算不上頂好,但是做工卻是極好的,整個大義沒有幾人能做到如此細致。
玉柯跪下,毫不猶豫磕頭跪拜,“姑娘,今后您就是南紀的主子,南紀為姑娘之命是從!”
“力排南山,文絕地紀,是從何時開始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