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胡說什么?”
南梔沒說話,反倒是玉柯為這話發了脾氣,若非孫小年是個九歲孩童,她拎起來就踹飛了。
孫小年嚇了一跳,委屈地往南梔懷里鉆,眼淚唰一下就流出來,“我哪里說錯了?”
她又不知道錯斷是什么,東家的原話,她聽了這么大火氣做什么?
南梔拍著她的背,臉上柔和的微笑險些掛不住。
孫小年不明白為什么,自從趙管家死,南家便像是被一層巨大的蜘蛛網罩著,蜘蛛盤踞在網上,一個勁地吐絲,這南家的每個人都看得不真切。
她擦干眼淚,從南梔懷里出來,也不再提錯斷還是明斷,隨手指著庭院里的和尚,問道:“南梔姐姐,他們這是在做什么?”
南梔牽著她的小手,說道:“在做法事,今兒是中元節,當是驅邪避災了?!?/p>
今日南家上下不到寅時便點上花燈祭祀先祖,以往在花燈過后,會請一支儺戲隊伍來莊上驅邪祈福,今年因為趙管家死在節前,又加上南梔被儺戲面具驚嚇,儺戲祈福換成了高僧開壇講經。
“做法事?”孫小年摸著腦袋,故作懵懂,“以前不是那些穿漂亮衣裳的大哥哥嗎?”
“今年換成他們也是一樣的,高臺上坐著的是高僧,老師父可靈驗了,這一年定是風調雨順,無病無災?!?/p>
南梔望向高臺上的老師父,雖是笑著,眼底卻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悲涼。
孫小年察覺到她話中的異樣,抬頭望著她,只見到她微微上揚的嘴角和彎下的眼睛。
玉柯也察覺不對,盯著她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高僧念完了經,底下的小和尚在院子里來回走動,屋里的人點起火盆不知要做什么用。
南梔問道:“她上工可有去處?”
“貴云樓今日有酒席,去的人不少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