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柯擔心自家姑娘,把他結結實實綁在柱子上,拿了燭臺,快步往南梔屋里趕,燭火通明之下竟然沒人。
趙宛童拍了拍她的肩,示意人在隔壁。
疑惑打開隔壁的房門,屋里的蠟燭已經燃盡,玉柯將燭臺放在桌上,在燭光的映照下,南梔正在熟睡,方才院子里的動靜并未驚擾到她。
玉柯這才松了口氣,好在姑娘未醒,要是醒了不見燭光,怕是后半夜就睡不著了。
正要去柜子里拿出蠟燭點上,趙宛童就從門外走進來,徑直走向南梔床前。
“你做什么?”
玉柯輕聲呵斥,跨步上去抓住趙宛童的手,以防她對南梔別有企圖,將她的手扣在身后,手上一使勁,她整個人無法動彈半分,而另外一只手正探向床前。
“面具?!?/p>
趙宛童吃力提醒道,沒想到玉柯力氣如此大,一進門便注意到床前有什么東西,玉柯倒是警惕,她剛要拿起來瞧,就被死死扣住。
玉柯這才注意到她手指的方向,床前一步之遠的地方放著一張面具,玉柯松開趙宛童被扣住的手,在她撿起面具之前,搶先將面具拿在手中。
湊近燭光,面具主身黑紫,犄角獠牙,形狀似牛,額上一點如同眼睛,這面具形質和之前的十張面具如出一轍,便是剩下的兩張之一—窮奇。
怎么還會出現面具?
趙宛童目光掃過床前,臨走前她撒了些豆粉,而此刻也只有自己和玉柯的腳印,南梔的眠鞋放置在踏床之上,面具又是如何放進來的?
南七已經被抓住,趙宛童沒有給他放置面具的空隙,然而這面具還是出現了,難道南七只是個餌,之后又有人來過這里,趁著他們在偏屋的間隙,放置面具,然后悄無聲息離開?
“怎么會?你不是姑娘請來捉鬼的嗎?怎會還有面具?”
玉柯也沒想到面具還會出現,此前南梔便被面具嚇得許久睡不著覺,不能再讓她見到面具。
趙宛童拿過面具,隨手打算放袖口里,嘗試了一下放不進去,索性直接用短衫遮擋住,見玉柯盯著自己的短衫,她表面從容說道:“沒有面具,之后也不會有,人已經捉住了,是靈陽縣的孩子搗亂,人我先帶回去,孩子的爹娘該著急了。”
玉柯忍不住嗤笑一聲,孩子搗亂這是什么破理由?江湖騙子就是騙子,拿了銀子就想敷衍了事,姑娘也不知上何處找的這人?
白了她一眼,動了動手腕,想要奪回面具,就聽身后一聲咳嗽,床塌上熟睡的人似乎有轉醒的跡象。
“姑娘?”
玉柯回頭看了一眼床塌上的人,柳眉微皺,燭光映出額頭上的細汗,這一覺同往常一樣睡得不安穩。
再回過頭時,屋子里就只剩下自己和床塌上的人,只是眨眼功夫,趙宛童就已經離開,自己還未曾察覺,江湖騙子還是有幾分本事,只是她拿走面具做什么?
趙宛童正在偏屋,手上拿著兩張不同的面具,其中一張是在南梔床前那張窮奇,另一張是從南七身上搜出來的騰根,十二獸神中所剩的兩張面具都在這,接下來會發生什么?
肺癆還是死亡?
“南七,背叛自己的主子可是會死的,裝瘋賣傻,假死這么些年忘了,無事,明日我便送你到南夫人面前,也讓她看看,南家養在莊上的一條狗是怎么謀害孫小姐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