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夜本是奉命抓拿貓鬼的,沒曾想看了一出好戲。”
林闕旁若無人走進來,就著桌上的茶水,自顧自倒了杯,從容的模樣倒真是來看戲的。
南梔在他對面坐下,說道:“這出戲大人可滿意?”
“妹妹可滿意?”
他不答反問,南梔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,只放在面前沒有喝下,“我滿不滿意又能如何?大人是來抓貓鬼的,明日一早滿京城的人都會知道,貓鬼夜里險些害了南侍郎府上的三姑娘。”
“你知道那意味著什么。”
“自然,不然這出戲白唱了。”
她態(tài)度堅決,林闕也不多說什么,喝了茶在她對面坐著,“你打算如何做?”
“讓周姨娘動手,禍水東引,一勞永逸的法子。”
南梔對南棠動手,周姨娘不會看不出,就算是為女兒報仇,她也會加害南梔,南梔只需請君入甕,待她看出端倪,南梔已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。
就是這個法子得受些苦,但南梔不在乎,沒什么比那鉆心之痛更甚。
林闕察覺出南梔眉眼間的恨意,知道她那些年受的苦,不多勸她什么。
“你要怎樣做,我?guī)湍恪!?/p>
南梔抬眸,這樣雖有些陰狠,但她顧不上這些,“那我也幫大人引出貓鬼。”
海棠苑里,南棠被人打撈上來,渾身濕透,受了寒,臉上沒了血色,整個身子在母親懷里哆嗦。
周姨娘見南侍郎趕來,如花般的眉眼低垂,淚眼婆娑,委屈地望著他,“老爺,您可要為棠兒做主啊!”
南侍郎趕來時見到這樣的南棠,心疼不已,對她院里的丫鬟責(zé)問道:“你們是如何照顧三姑娘的?”
丫鬟趕緊跪地,說道:“三姑娘這是撞見那東西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