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顆石子神不知鬼不覺地朝她飛去,快要擊打到她的小腿時被一塊果皮給攔下掉在水池當(dāng)中。
池水泛起漣漪,池水中的身影也隨之凌亂,南梔腳下不穩(wěn),長劍刺出,頓覺無力,趕緊用長劍支撐著身子跪下,汗水已打濕衣衫,額前的碎發(fā)往下淌著汗水,她瓷瓶般的面頰透著桃紅,這一劍舞耗光了她的力氣,胸前不斷起伏著嘗試著緩過來,一時也難以做到。
郡主難得見一姑娘舞劍舞得如此漂亮,沒有林江月那股英氣,也不失一種別樣柔美。
一時難以從雀躍歡喜中回過神來,南梔倒下,這一舞戛然而止,她還未盡興,就聽南梔道:“望郡主恕罪,臣女自幼體弱,這劍學(xué)了七年也未曾學(xué)明白,臣女今日獻(xiàn)丑了。”
郡主這才讓人將她扶起來,這一段劍舞下來,的確耗費精力,就算是個常人也是大汗淋漓。
郡主沒有責(zé)怪她之意,上前來拉過她的手,大熱天的她的手倒冰涼得很,這舞下來渾身香汗,本就身子弱,可別再著涼了。
“江月姐姐,我還要招呼客人,你帶著二姑娘去我屋里換一身清爽衣裳,這大熱天的,可別受了涼。”
“好,郡主想賜哪件衣裳給二姑娘?”
大戶人家尤其是皇室,哪有別人穿過的衣裳再討回去的?郡主大度,若是換做其他貴人,南梔這番算是失禮了。
“我和二姑娘身形相似,二姑娘喜歡哪一件,拿去便是了,可千萬別拘禮,我這最不缺的就是衣裳。”
郡主如此說,南梔只好謝過郡主,由林江月攙扶著離開宴席,回眸無意間與林闕的目光相撞。
林闕眸子一顫,隨即恢復(fù)平靜,質(zhì)問身旁的陸懷一:“你方才做什么?”
陸懷一一臉無辜,用只有他一人聽清的口音道:“想當(dāng)一回月老,若你去救她,不就可向南家提親了?省得你朝思暮想。”
林闕白了他一眼,視線落在對面的一位秀氣書生身上,手中的酒杯攥緊,一時無法再平靜,因為那是南梔的未婚夫--沈彴約。
沈彴約顯然被那番舞姿傾倒,無意于眼前的酒菜。
“南家二丫頭竟然還會使劍?有這么個女兒也沒見南侍郎提起,真叫本王大開眼界呀。”
王爺也未料想到南侍郎養(yǎng)在外的女兒有這般身手,正想找南侍郎聊聊,這席間卻沒見到人,不只是南侍郎,他兒子也沒到。
侍從說道:“南侍郎父子今日一早前來拜會過,只因父子二人今日當(dāng)值,脫不開身,又回禮部去了。”
下面有賓客替南家父子說道:“王爺莫怪,南侍郎父子才停了假,不日后便有祭典,他們父子二人實在脫不開身。”
先有中秋祭月,后有孔夫子誕辰,禮部正忙得不可開交,能抽空前來祝賀,已經(jīng)是不失禮了。
侍從又道:“南侍郎父子雖不在,南家老夫人來了,正在后堂與太后小聚。”
“她也來了?”
王爺把酒杯湊到嘴邊,沒有喝下,顯然沒料到南家老夫人也來赴宴,她不是幾十年不理會這些后宅宴會嗎?
“太后吩咐過,席面照常開始,她們就不來這席間轉(zhuǎn)悠了,后生們該如何玩也甭去打擾了她們。”
太后對永寧郡主疼愛有加,前來給郡主慶和生辰也是常理之中,王爺也便由著她們?nèi)ァ?/p>
回頭一看宴席上空了個位置出來,“若安這是?”
陸懷一解釋道:“他更衣去了,去去就回,酒水喝多了,人有三急,王爺見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