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怎么可能會傷害她呢?
這他媽根本就說不通。
下意識的拿出煙想點一支,一想到她是孕婦,抽二手煙對她不好,立馬掐了。
艸!
要是被裴琰發(fā)現(xiàn),絕對要弄死他!
算了……是他保護不好自己老婆,讓她傷心難過的。
而且這大半夜的還讓她一個人出來,應(yīng)該也不知道她已經(jīng)懷孕的消息。
這老公當(dāng)?shù)氖且稽c兒不稱職。
活該他老婆不要他。
就他這樣的人都有老婆,真的是天理難容。
溫梨走出衛(wèi)生間時,已經(jīng)換上了穆寒舟給的黑色風(fēng)衣,頭發(fā)也重新扎好,除了微紅的眼眶,幾乎看不出剛才的崩潰。
“走吧。”她輕聲說。
穆寒舟點點頭,拿起車鑰匙,卻在門口突然停下,“梨梨,你真的決定好了嗎?”
溫梨重重的點了點頭,“我決定好了,我也知道我在干嘛。”
穆寒舟的聲音異常嚴(yán)肅,“無論發(fā)生什么,記住你永遠可以相信我。不只是現(xiàn)在,是任何時候。”
溫梨的睫毛顫動了一下,沒有回答。
地下車庫里,穆寒舟的黑色路虎安靜地等待著。
他細(xì)心地為溫梨調(diào)好座椅角度,又遞給她一條毯子,“睡一會兒吧,到機場要四十分鐘。”
車子駛出車庫,天空已經(jīng)泛起了魚肚白。
溫梨靠在窗邊,看著窗外飛速后退的城市燈火,輕聲問,“阿舟,你覺得……愛一個人應(yīng)該是什么樣子的?”
穆寒舟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,“怎么突然問這個?”
“就是……好奇。”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。
穆寒舟瞥了她一眼,思考片刻,“我覺得……愛不是占有,而是尊重。不是束縛,而是信任。”
他頓了頓,“就像你和裴琰,我一直以為你們就是我心里的模范夫妻……”
“我們很好。”溫梨迅速打斷他,手指無意識的撫過無名指上的戒指,“只是……有些事需要時間,我想一個人靜靜,不是因為他不好,是因為我們之間的事情,很復(fù)雜,解釋不通。”
現(xiàn)在她突然說裴琰和她都是重生的,穆寒舟能理解嗎?
以一個正常人的思維肯定是了解不了的。
穆寒舟沒有再追問。
車內(nèi)的沉默被導(dǎo)航機械的女聲打破,“前方500米右轉(zhuǎn)……”
溫梨閉上眼睛,假裝入睡,小手撫上自己的小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