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緊的抱著他的腰,像是她放開了他就會消失。
裴琰突然狠狠扣住她后腦,失控地吻住那思念已久的唇。
雨水混著咸澀的淚滑進齒間,他近乎偏執地索取著她的氣息,仿佛要將這半個月來所有的絕望、憤怒和悔恨都傾注其中。
溫梨踮起腳尖回應他,小腹的隱痛在洶涌的愛意中變得微不足道,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才分開。
裴琰的手掌還在微微發顫,他生怕松開這一握,眼前人就會像泡沫般消散。
暴雨仍在肆虐,他卻恍若未覺,半抱著溫梨往車內走去,每一步都帶著小心翼翼的力道,生怕弄疼了她。
車門關上的瞬間,隔絕了外界的風雨喧囂。
車內暖黃的燈光映在溫梨蒼白的臉上,睫毛上還掛著水珠,嘴唇被雨水浸得泛白,卻依然笑得燦爛。
裴琰喉嚨發緊,喉結上下滾動,伸手將她散落的發絲別到耳后,這才發現她的耳朵都被凍得發紅。
“冷不冷?”聲音沙啞得厲害,帶著壓抑的心疼。
不等溫梨回答,他已經扯過一旁的毛毯,輕輕將她裹住,又伸手調高了車內的溫度。
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她冰涼的肌膚,像是被燙到般猛地縮回,眼中滿是自責。
溫梨看著他慌亂又笨拙的樣子,心中酸澀又甜蜜,伸手拉住他的衣角,“阿琰,我沒事。”
裴琰卻像是沒聽見,轉身從后座的置物箱里翻出一條更大的毛巾,動作輕柔卻又帶著幾分急切地為她擦拭頭發。
毛巾擦過發梢,帶走水珠,也帶起絲絲縷縷的香氣,縈繞在鼻尖,讓他恍惚覺得這一切不再像夢。
“別碰涼水,以后都別碰了。”他喃喃自語,聲音低沉又溫柔,像是在叮囑,又像是在保證。
每一個字都帶著深深的后怕,后怕再也見不到她,后怕她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受苦。
溫梨仰頭看著他,看著這個向來冷靜自持的男人此刻慌亂的模樣,眼眶不由得又紅了。
她伸手再次環住他的腰,將臉貼在他胸口,聽著那熟悉的心跳聲,這一刻才真正覺得安心,“老公,我好想你。”
她悶聲說道,聲音里帶著委屈,也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。
裴琰身體僵了僵,隨即緊緊回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發頂,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,“梨梨,我也是,從來沒有這么害怕過。”
車內溫度漸漸回升,溫梨卻仍在發抖。
裴琰將她裹進毛毯,又調高了暖氣,卻始終不肯松開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