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爺子抿了口茶,淡淡道:“她要是真想躲,憑她的本事,你找不到的。那個女人比你想象的要厲害得多。”
裴琰的婚事他也不想再插手,畢竟上次已經(jīng)看走眼一個了。
要是再看走眼一個,他這張老臉往哪擱?
再說了以他這孫子像牛一樣的性格,怎么拉都拉不回來,找了也沒用。
還不如給他個面子,裴氏如日中天,在他的手里越來越好了。
他也到了頤養(yǎng)天年的年紀,多說什么只會讓他更加厭煩,還不如放手,他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。
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扎進裴琰心里。
是啊,溫梨如果真想藏,誰能找到她?
除非……她愿意被他找到。
裴琰閉了閉眼,再睜開時,眼底的暴戾稍稍收斂,但聲音依舊冷硬,“如果讓我發(fā)現(xiàn),您或者裴家任何一個人插手了這件事……”
他緩緩道威脅,“我不介意讓裴氏只姓裴,我裴琰的裴。”
老爺子猛地抬頭,眼中閃過一絲震驚,“你威脅我?”
裴琰轉身就走。
身后傳來茶杯重重砸在地上的碎裂聲,老爺子怒喝,“裴琰!你為了個女人,連家都不要了?!”
裴琰腳步一頓,頭也不回地冷笑:
“家?”
“從她離開的那一刻起,我就沒家了。”
走出裴家老宅,裴琰站在雨中,仰頭讓冰涼的雨水打在臉上。
他緩緩吐出一口氣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手在微微發(fā)抖。
老爺子沒撒謊。
他了解自己的爺爺,相處了20多年,那老狐貍動手以他的能力絕對不可能查不到。
畢竟現(xiàn)在的他才是裴家的掌權人。
溫梨的失蹤,和裴家無關。
這個認知讓他稍微松了口氣,但隨即又陷入更深的焦慮之中。
那她到底……去了哪兒?
裴琰開著車到了他給梨梨準備的那個城北大別墅,不對外開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