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之后,柳欣雨和柳威杰以“擔心我精神狀態(tài),留下來多陪陪我”為由,堂而皇之地住了下來。
白天,婆婆和柳欣雨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著我,不讓我有一絲獨處的空間,甚至連我下樓放風的權利都剝奪了。
對此,我沒有一點不滿。
每天看電視來打發(fā)時間,看的這我這段時間以來最喜歡看的時事新聞。
而到了晚上,蔣凌越卻破天荒的以“他最近太累,會打呼嚕”為由,搬到了客房去睡。
這是小情人在家,他舍不得讓那個對方獨守空房啊。
正好,我早就膈應和他躺在一張床上了。
房間的窗戶早就被他們釘死了,所以他們并不擔心我會逃跑。
而且,柳威杰總說他習慣晚睡,在沙發(fā)上玩手機到深夜。
但我知道,他是在看守著這棟房子的每一個出口。
我依舊扮演著那個乖順聽話、精神脆弱的宋湘晴。
在吃飯時突然掉下眼淚,說我想念那個未出世的孩子。
也會在看電視時忽然驚恐地尖叫,說好像又看到了安安模糊的臉。
我的情緒越來越不穩(wěn)定。
到了做手術的最后一周,我能感受到他們對我的監(jiān)視也來越松懈。
視乎是以為我除了發(fā)發(fā)瘋,也鬧不出什么幺蛾子,他們四人對我的態(tài)度也不如之前那般熱切了。
終于,在距離子宮摘除手術只剩最后三天的時候,我爆發(fā)了。
那天晚飯,我一口沒吃,只是呆呆地看著窗外。
“湘晴,多少吃一點吧,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樣了。”婆婆心疼地把一筷子魚肉夾到我碗里。我猛地將碗筷掃落在地,發(fā)出刺耳的尖叫聲。
“我不吃!”我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,“你們都騙我!”